原本抵在桌面的手,为护那个自己,不让自己摔倒,只得挪到自己腰上。
她见那个自己,身子一下软了,原本要去抓他的手,改为胡乱往他衣襟里探。
解他的腰带,不得章法,还好奇摸他那。
谢濯光被摸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下直往后倒。两人一个退,一个逼,最后谢濯光生生,被逼的跌在榻上。
终于知道怎样才能更凉快一点了。
她抓住那双手,往小衣里探去,往裙下伸去,可谢濯光那只手,死死不肯碰让人销魂那处。
尖叫抽泣中,冰冷的吻落下,她恍惚听到一声叹息。
“罢了。”
再后来,就是一声尖叫,她什么也记不清了。
这个梦实在太过离奇,虞明窈醒来,还为梦中自己那股渴意感到心颤。
她哪有那般馋年轻郎君身子的时刻,更不用说,那人还是谢濯光。
脸躁意迟迟未散,虞明窈夹了夹腿,为自己这模样感到心惊。
再过几日就好了。
她咬着唇,再过几日……就能和裴尚……
利落的步子,由远及近,雁月拉起虞明窈床前的幔帘,就见她这一副香汗淋漓,浑身似染了层珍珠粉的样。
她好奇往屋子外瞧了瞧,这也才三月天,不热啊。
雁月没多想,继续收掇:“对了,小姐,我刚进来时发现窗子开着。这晚上天寒,可千万记着关好窗,莫染了风寒。”
“还有几日,就是你和裴少爷大喜之日,马虎不得。”
虞明窈梗着脖子,应承了一声,顺着雁月的话,也将思绪回到和裴尚的大婚上。
这才是最近顶顶要紧的事,至于方才做的梦,左右不过一场春梦,梦都是这样,醒来就忘得差不多。
跟谢濯光有关的梦,她才不要想起到底梦了什么。
第61章 婚书实在不是吉兆
说是十日,但春光无限好,转瞬即逝。就在这阳春三月,垂柳生出嫩芽的时节,虞明窈同裴尚的大婚之日,到了。
虞家这边人口虽少,但毕竟是嫁女,就一个施庄充当长辈,在前头顶着,无经事多的长辈。虞锦年也是个没娶亲的愣头青。
迎亲前两天,两府之间的来往,催妆、送妆,种种人情往来,琐事、杂事,多得不得了。
自小打理铺子打理惯了的施庄,头都晕了,好在有虞明窈搭把手,她打理这等琐事,出乎施庄意料,井井有条,利落周到。
施庄喘了一口大气。不过就这样,几人连同雁月,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大婚的日子,是两家遣人早就看好了的,良辰吉日,宜嫁娶,黄历上是个再好不过的日子。
这日,刚过子时,没有任何人叫,虞明窈在一片静籁之中,从床上爬起,披着发,起身拔了拔欲灭的烛火。
雁月睡在外间,见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小姐,寅时到了?”
虞明窈的声音很冷静:“你进来累了,今日还又得忙,再睡会,我稍后叫你。”
雁月“哦”了一声,也没跟虞明窈客气。
外头的天,还是黑的,寒意四起。
虞明窈拢了拢身子,只觉今日,较往日寒上甚多。
上一世成亲之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好晴日。那日,她怀着忐忑、羞涩、不安,迷茫,在外祖母的含情注视下出嫁。
这遭,没有外祖母在旁,虞明窈的心,却较上一世宁静甚多。
这场婚事,她期盼了太久。婚事愈近,她的心,愈是躁动。每日劳累过后,她还是不得安眠,脑子里全是嫁作裴家妇的遐想。
裴尚,承载了她所有对美好未来的期盼。
待嫁的每一日,愉悦、美满,与她形影不离,她一日胜过一日欢愉,整个人,快活的像是心飘在云端。
再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
屋内,虞明窈对镜梳妆。屋外,越过垂花门的回廊上,施庄和虞锦年,隔着七八丈远,亦没有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