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暗藏幸灾乐祸。
淑妃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对精致的核桃,那核桃在她白皙的手指间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说起来,沈贵人当真是好福气呢。也不知本宫送的礼物,妹妹可还喜欢?”
她挑眉看向沈清歌,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与审视。
“回淑妃娘娘的话,臣妾喜欢得紧。那礼物实在太过贵重,臣妾实感受之有愧,自觉不配。~看+书?君\ `更?新,最`全?”沈清歌连忙回应,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淑妃闻言,杏眼微微一抬,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妹妹,这话可就莫要再说了。你如今可是大皇子的母妃,论起配与不配,这后宫之中,你可是最配的了。”
贤妃依旧神色温婉,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是啊,大皇子聪慧过人,才思敏捷,沈贵人往后可要用心教导才是。这可是关乎皇家子嗣培养的大事,马虎不得。”
面对诸位妃嫔的言语,沈清歌始终低垂着头,谦卑地一一回应。
她声音轻柔,姿态恭顺,丝毫不见身为皇子母妃该有的一丝气势。
几位妃子见此情形,一番敲打过后,自觉没了趣味,便将话题转向别处,殿内再度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轻声笑语,可那表面的热闹之下,暗流依旧涌动 。
德妃莲指轻抬,缓缓拿起桌上精致的茶杯,杯身莹润如玉,茶香袅袅升腾。
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物件。
德妃轻抿一口,而后,她微微抬眸,目光看向角落里一首低垂着头、仿若鹌鹑般安静的沈清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轻声问道:“沈贵人,听闻你与大皇子相处得甚是融洽?”
沈清歌原本因话题转移,刚刚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那悬着的心才刚要落回原处,此刻听闻德妃此言,一颗心瞬间又高高地吊了起来。
她暗自叫苦,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忙不迭起身,身姿轻盈却透着无尽的拘谨,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德妃娘娘的话,臣妾与大皇子……实不相瞒,彼此之间并不相熟。”
说罢,她微微垂首。
“这样吗?”淑妃原本手中不停转动的核桃陡然停住,“本宫却听闻,前几日的深夜,大皇子曾踏入景仁宫,彼时夜色深沉,这事儿可真是稀奇得很呢。”
此言一出,殿内仿若瞬间被寒霜笼罩,又是一片死寂。
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众嫔妃们纷纷屏气敛息,目光来回游移。
沈清歌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冷汗如细密的汗珠,悄然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淑妃娘娘明鉴,那日……那日大皇子不过是恰好路过景仁宫。”
话虽如此,可她心中却懊悔不己,果然,深夜把大皇子请来这件事,做得太过鲁莽了。
可当时大皇子却言之凿凿,称这是她这几日来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如今看来,自己实在是太过轻信了。
“讨杯茶?”贤妃依旧神色温婉,可那语气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质疑,“这深更半夜的,宫中寂静无声,大皇子为何偏偏会路过景仁宫,还如此凑巧地进了你的宫门?”
沈清歌一时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搜肠刮肚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在她窘迫得无地自容之时,忽听德妃轻轻轻笑一声,那笑声仿若春日微风,轻柔却暗藏波澜。
“沈贵人不必如此紧张。大皇子年少,行事难免有些随性,不懂宫中规矩。只是……”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凝视了沈清歌一眼,“这深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行事暧昧、不清不楚。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无端的猜忌与祸事。”
殿内的嫔妃们听闻德妃此言,纷纷心领神会,掩口轻笑起来。
沈清歌只觉脸上热辣辣的,恰似被烈火灼烧,满心焦急,正欲开口辩解一二。
只见一名女婢莲步轻移,神色匆匆地凑到德妃跟前,微微俯身,以手掩口,在德妃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
德妃原本含着浅笑的双眸,瞬间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亮,旋即笑意更甚,明艳动人,只听她悠悠开口道:“没想到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此刻,大皇子正在殿外候着呢。”
言罢,德妃微微侧首,看向那女婢,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急切,“深秋时节,露水浓重,寒意袭人,还不快去将大皇子请进来。倘若皇子有个闪失,咱们这一屋子人,可都要跟着遭罪了。”
说罢,德妃目光如炬,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一圈屋内妆容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