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口,低声问:“疼不疼?”
凌瑶使劲摇摇头,笑得眉眼弯弯:“甜蜜的疼痛,所以不痛。”
幸亏长得甜,不然真会油腻。
可能就是笑的太甜,项臻屿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伤口。
好吧,幸亏他今天打扮的又帅又美丽,不然也会油腻。
不过两* 个人对这种事丝毫没有感觉,可能因为该做的、该亲的地方都亲了,没第三人在就毫无顾忌无所畏惧起来。
项臻屿起身走到楼下,拿了药箱回来。
非常仔细地为凌瑶的脚踝涂上药膏,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凌瑶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满是安宁,轻声说道:“老公,你真温柔,一点都不痛了。”
项臻屿微微一愣,大概这个词第一次听到:“再说一次。”
“啊?”凌瑶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你要干嘛?为什么要生气?你不是老老公吗?”
“......”
真幽默。
他说:“我说,可以再叫一次那个称呼。”
“老公。”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叫的特别爽快,还带着几分调皮说:“老公爱听我叫老公吗?那以后我天天叫老公老公行不行?”
从前亲密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肯叫出口,宁愿喊“宝贝”或“亲爱的”,也不愿意叫“老公”。当然,打字的时候还是会打出来,但亲口说,怎么都不肯张口。
现在开始“老公”绕口令了。
项臻屿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对一个娇俏美丽的新娘抑制冲动真的需要很大很大的忍耐力。
他仔细贴好,防止晚上做剧烈运动时候不被踢开。
完成后,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说道:“行,以后天天叫。”
凌瑶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公,老公,老公……”
她像个玩闹不懂事的小孩子。
耳边垂落很长的耳环都没有去掉。
项臻屿慢慢给她卸妆,耳环,头上的发卡,脖子上的项链,手链。
盘着的长发垂落下来。
因为上面太多的彩纸、花瓣和亮片,头发是梳不通的,项臻屿非常有耐心的一点点捏下来。
“不知道你什么感觉,对我来说,和你结婚就像重生,是第二次生命。”
不是,这句话不应该女人说吗?
凌瑶看向他:“你干嘛突然说的这么严肃?”
项臻屿:“当然应该严肃。觉得一切尘埃落地。”
她低声笑起来:“你不会觉得我不愿意嫁给你吧?我表现的多明显啊。”
他还在仔细的看着头发里的东西,沉默一会儿问道:“你今天看到我妈妈了吗?”
凌瑶点点头:“嗯,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
项臻屿摇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她是不信。”
凌瑶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不信?”
“什么都不信,不信人可以享受性|爱而不是繁殖,不信人的情感可以浓烈到不顾一切,人的一生就是来受苦的,不是来享受的。”
他说的好认真,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些话题。
他继续说道:“她不是对你不开心,而是对我执意选择的人不屑一顾,是觉得我痴心妄想。”
凌瑶静静地听着,不过有点糊里糊涂。
项臻屿看着她的脸,笑了笑:“你不是很懂对吗?”
她点点头。
“没关系。反正她不会回国的,长期旅居海外,你不用担心婆媳矛盾。”
他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凌瑶并不是有觊觎人私密隐私的习惯。
不过既然他说了心里话,她也想说:“其实,我觉得你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凌瑶思考着:“该怎么说呢,在认知中有钱人家的孩子一定会奢靡、”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随后继续说道:“会奢靡、会放纵,甚至有些目中无人。但你不一样,你冷静、克制,甚至有些……超然。好像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彻,但又不会因此变得冷漠。你对我很好,对身边的人也很好,但你从不炫耀,也不刻意表现什么。真的很难得。”
有点意识流,懂的都懂。
项臻屿听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高的评价吗?”
凌瑶点点头,眼神认真:“当然啦,还有好多好多评价,人做的好事是可以感受到看在眼里的,你从来都不是身体决定脑袋的人对不对?”
他笑而不语。
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