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
但齐览身上已经没有令牌。
“京中传来消息,中秋会有大灵异降世,”阚天城的士兵说,“道长即便有急事,也请待中秋后出城。”
另一位士兵也劝:“过了今日,再看看灵异在哪个方位,您想去添一份力我们自不会拦。”
大灵异。
除了鱼宣,哪儿来的什么大灵异?
齐览手探向怀中符箓。
符纸漏出一角。
城门突然打开。
“这怎么回事?”
“不是说京城封禁了吗?”
门才开启通人的宽度,一人纵马而入。
不明所以的士兵握紧长枪,恪尽职守地上前截停:“阚天城戒严,还请大人下马。”
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这节骨眼从京城来的肯定不好得罪。
士兵心中有计较,说话格外客气。
一块令牌砸到地上。
那人冷冷开口:“耽误伏灵司的差事,看你们几个脑袋够砍。”
齐览眯眼。
伏灵司中同僚聚得虽少,但他一一认过脸。
眼前这人尽管遮面,齐览能轻易看出她不是伏灵司中的人。
哪怕不排除伏灵司招收了新鲜血液的可能,他也能笃定这人不是伏灵使。
因为此人身上,分明无半点灵力。
不过伏灵司只认令牌,这些都无伤大雅。
士兵验过令牌后,交还给她,便恭敬让到一边。
齐览没有拆穿她。
这位“伏灵使”无论是不是冒牌货,有一点做不了假。
——她从京城来。
齐览隐入人群。
鱼宣让秦捷毁尸灭迹,可祭台只剩下这一尊神像。
秦捷想不通,也不去想鱼宣和贺贞两个人斗法,为什么最后尸骨无存,仅剩的东西只有这么一样。
她只当是为鱼宣敛尸。
鱼宣突然出现,秦捷既不知道她的来处,也没问过她是否有亲眷。
印象中唯一与鱼宣有牵连的,只有那日繁金坊,她说起平生观由章。
秦捷在被鱼宣带到朱绮面前时,就知道自己在京城是待不下去了。
无论如何,事后朱绮必然会提秦捷审问,问过之后,留不留活口都很难说。
秦捷在繁金坊这么多年,自认摸清朱绮两分脾气。
所以她第一时间离开京城。
拿到鱼宣的“尸骨”后,秦捷做了决定,要到阚天城平生观,请观中道士为她超度。
这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秦捷在京城多年,平日即便出门,活动范围不过周边一片,再远就是坐马车。
她连京城的地图都没熟透,何况阚天城。
秦捷停下来,想要问路。
一阵怪异的风卷走遮面的布料。
秦捷下意识抬袖挡脸。
失重感传来。
秦捷被强硬的力道拉下马。
她顾不得遮掩,放下手,死死护住怀中神像。
“你从京城来。”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秦捷睁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大路上。
周围环境逼仄。
从京城到阚天城需要半日。
秦捷快马加鞭,硬是把半日的行程一再压缩,在天边昏黄彻底沉下前到达。
黑暗中,秦捷看不清把她带来的人的面目,只能凭手上的触感确认神像还在。
她说:“是,我从京城来。”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废话。
齐览垂眼看她怀里捂着的东西。
东西被布裹着,只能依稀估量大小。
“京城发生了什么?你来阚天城有什么目的?”
秦捷又想拿令牌。
“这令牌不是你的,就不必拿出来吓唬我了。”
秦捷一僵。
鱼宣只说这令牌什么都能摆平,可没说被人拆穿该怎么办。
她飞速眨动几下眼睛。
齐览不想听她扯谎。
秦捷只觉下巴抵上一片尖锐冰凉。
“说实话。”
秦捷确定,如果她坚持扯些有的没的,这人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而既然能拆穿她的身份,此人必然与伏灵司有渊源。
这些道士之流有的是办法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秦捷咬咬牙。
“我,我要去平生观请道长超度。”
“超度谁?”
秦捷一时答不上来。
在秦捷看来,自己与鱼宣并没有任何可以简洁明了地概括出来的关系。
鱼宣说过她施与秦氏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