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日头正好,孙志高正和堂哥堂姐们在院子里玩耍。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孙志高扭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兴奋地大喊:“阿爹回来啦!” 说着,便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般飞奔过去。
孙守忠满脸笑意,手里举着几串糖葫芦,大声说道:“孩子们,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啦!”
大家闻声看去,几双眼睛首首地盯着那红彤彤、裹着晶莹糖衣的糖葫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拿到糖葫芦的孩子们,瞬间开心不己,孙志高迫不及待地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大口,酸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就在孩子们沉浸在糖葫芦的甜蜜中时,村长扯着嗓子在村里吆喝:“大伙都到村口集合嘞!有重要事儿宣布!”这一嗓子打破了村子的宁静,也打断了孩子们的欢乐时光。
孙志高咽下口中的糖葫芦,满脸疑惑地看向父亲孙守忠,问道:“阿爹,村长喊咱们去干啥呀?”
孙守忠也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爹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吧。”
一家人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村口走去。
孙志高紧紧拉着父亲的手,在人群中张望着。
不一会儿,村口上就聚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村长这么着急召集是为了什么事。
村长站在高处,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乡亲们,都安静听我说!上头安排了徭役,就在咱们附近那几条河疏浚河道,每家每户都得出人,不得用银两抵押。”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小声抱怨,有人面露难色。
孙有田站在人群中,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琢磨着家里该派谁去,回到家,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孙守仁率先开口:“爹,要不我去,我身子骨硬朗,能扛得住。”
孙守忠也赶忙说道:“大哥,你田里的活儿还多着呢,我去。我去跟东家请下假,这徭役说不定得干好一阵子。”
大伯孙守仁连忙摆手,憨厚的脸上满是焦急:“不行不行,你在米粮店干活也不容易,哪能随便请假,还是我去。家里的地我都安排好了,误不了事儿。”
孙守礼挠挠头,着急地说:“三弟,你平时也忙,还是我去吧。米粮店也不能请那么长的假,莫要让东家为难。我的木工活也不多,近期也没接什么活。徭役要是耽误了,上头怪罪下来,咱整个村子都不好过。”
孙有田在一旁磕了磕烟袋锅子,沉稳地开口:“都别争了,老二说得在理。守忠在米粮店干活,不能轻易请假丢了生计。老二木工活近期不忙,就辛苦你走一趟。”
孙守忠还想再劝,孙守礼摆了摆手,爽朗一笑:“三弟,别啰嗦了,就这么定了。家里的事儿你和大哥多担待些。”
老李氏坐在一旁,看着几个儿子,心疼地说:“不管谁去,都得注意安全,家里的事儿你们别操心,有我和你爹。”
孙志高和堂哥堂姐们感受着这种压抑的气氛,坐在角落默默听着不敢出气,小小的心里也装满了担忧。
安静片刻后,孙有田开口:“老婆子,一会去肉铺那买点肉给老二好好补补,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去给老二准备些吃食干粮。虽说现在白天炎热,但晚上还是有点凉,老二家的去帮老二收拾些厚衣服。”
孙有田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语气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