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言莞。

他发现言莞似乎有点强迫症，写在草稿纸上的算式都像是考试那么规整。纸上的每一处空隙都被严格地规划好，用完一处才开始用下一处。

渐渐的，云曜的注意力又放到言莞纤细修长的指尖上，她用力握着笔，骨节透出一点白。

“怎么了？”言莞写完了最后一道题，敏锐地捕捉到了云曜的目光，朝他望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刚解决完一道难题，少女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连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清浅的笑意。

整个人软软的。

云曜慌乱地把自己开学考试的试卷推出来：“我想请教错题来着，但看你在做自己的事情，就没好意思打扰。”

言莞笑了笑：“我做题的时候太投入了，下次首接拍拍我就好。”

说完，她垂下眸子去看云曜的试卷……几乎全是错误。

言莞犹豫了下：“你是想问哪一道题？”

“……第一道。”

言莞点了点头，将试卷推到两人中间。

云曜凑近，少女身上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她声音轻柔，一边说一边用笔在试卷上做着标记。

不得不承认，言莞确实是很好的老师。

她清楚每一个知识点，也清楚云曜所有迷惑的点。一道题的时间，就连云曜这个混子都听得有些入迷了。

云曜一边修改自己的试卷，一边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你刚刚做的试卷好像很难的样子，是哪里的试卷？”

言莞收拾好书包，眸子弯弯：“是竞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