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告别了陈熙，言莞慢慢悠悠地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心里默背着新学的英语课文。

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果然像云曜说得那样，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

言莞坐在石凳上，默默打量着周围，树影婆娑，氛围静谧，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突然出现打扰，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她将小树林移到学习场景之一。

“喵呜~”

圆滚滚的三花猫从草丛里面钻出来，抖落了身上堆积着的树叶，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

好可爱！

言莞眼睛亮了一瞬，她对毛绒绒的小猫抵抗无能，为了能rua到可爱的猫主子，她蹲了下来，对着小三花喵喵个不停。

三花舔了舔自己的软爪，葡萄般的眼睛看着言莞，随后屈尊纡贵地迈开了步子，向前走了几步。

就快要到了。

言莞暗自给自己鼓劲，突然——“阿嚏。”

三花猫被吓到了，浑身毛都竖了起来，转身钻到了草丛里面，不见了踪影。

“欸，咪咪——阿嚏。”

言莞蹲在地上，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她感到脑袋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抱歉啊，言莞。”背后的少年声线如往常般慵懒，却是极其认真，“我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你的……”

言莞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身朝云曜看过去，她刚刚没听清楚少年的声音，见他不再说话，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云曜咬上自己的舌尖：“你哭了？”

言莞吸了吸鼻子，摇头否认：“没有。可能是有些感冒，别担心。”

“云曜同学，你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什么？”

“……”

云曜抿唇，视线中的少女维持着歪头的姿势，看似冷静的询问，但她略微泛红的鼻尖却出卖了自己。

真哭了？

就因为他说得那一句话，瞬间就哭出来了吗？

云曜心底一阵懊悔，他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更何况是因为他的原因弄哭了人家。

他想，至少应该安慰一下吧。

云曜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少女：“我、我果然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单独坐在最后一排。”

言莞声音低低的：“要继续和我做同桌吗？云曜同学。”

“你别撒娇了。”云曜喃喃，耳尖的温度有些滚烫，“我答应你就是了。”

言莞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原来这是撒娇吗？

学会了。

……

“神经病。”

赵承奕将书包恶狠狠地往自己身后一甩，怒气冲冲地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教室最后一排，独属于他的王者之位。

“对不住了兄弟。”云曜双手撑在桌子上，脸上真心实意地带上了歉意，“你也知道的，兄弟我是最怜香惜玉的。人家在你面前落泪了，你能拒绝吗？”

赵承奕狐疑地看着云曜：“就你？怎么可能和这个词沾边啊。”

“别瞎说。”

赵承奕掰着手指头：“幼儿园那会，人家小姑娘喜欢你，排着队跟你表白。你倒好，一个个的和她们说你妈妈不要你了，老师们哄了半天没哄好。至今都不知道原因，只以为是灵异事件。”

“小学，你摆了个牌子放在教室门口，上面写着一眼一百，童叟无欺，概不还价，谢谢惠顾。”

“初中，你拿着人家小姑娘写的情书卖废纸，把钱拿去给自己买糖吃。欸我发现，你还真是经商小天才啊。”

“完全不记得了。”云曜皱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女，身形挺拔，还在埋头刷题，看样子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云曜不知道是庆幸言莞没有听到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还是失望她专注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总之。”云曜扔了一颗糖出来，“忘掉我小时候的那些事。”

“……”赵承奕看着熟悉的葡萄味硬糖包装，无语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爱吃糖吗？老子己经是成熟的高中生了，只吸烟不吃糖了。”

“出息。”云曜笑骂了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言莞己经把作业写完了，她正在做一套完全没有见过的试卷。明明是数学试卷，但偏偏题目全是由各种看不懂的字母符号组成。

云曜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他完全看不懂。

甚至就连数学满分的言莞，此时也蹙着秀眉，紧紧盯着试卷上最后一道题，苦大仇深。

言莞看着试卷，云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