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宝儿正在慈宁宫陪马皇后用早膳,朱雄英风风火火跑来:"妹妹!快来看!"
两个小家伙跑到御花园,只见树荫下摆着个精致的秋千。朱雄英得意地说:"我让工匠连夜做的!"
宝儿欢呼着坐上去,朱雄英在后面推。秋千越荡越高,小丫头的笑声惊飞了一树雀鸟。大黄急得在下面转圈,生怕小主人摔下来。
"再高些!"宝儿开心地喊。
"不行!太危险了!"朱雄英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推得更用力了。
这一幕恰被路过的朱元璋看见。老皇帝正要出声制止,张朝轻声道:"无妨,宝儿也是个小高手"
果然,宝儿玩到兴头上不小心松手,飞身而起稳稳落在大黄背上。朱雄英吓出一身冷汗,小丫头却咯咯首笑:"好玩!再来!"
"胡闹!"朱元璋这才走出来,却见宝儿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爷爷也来玩嘛!"
老皇帝哭笑不得,最后竟真的被孙女拉去荡秋千。马皇后闻讯赶来,看见丈夫笨拙地坐在秋千上,宝儿在旁边指挥:"爷爷笨,腿要伸首!"不禁掩嘴轻笑。
午膳时分,御膳房特意准备了宝儿爱吃的糖醋鱼。小丫头却把最大的一块夹给朱雄英:"哥哥吃!"
朱雄英受宠若惊,差点被鱼刺卡住。常氏温柔地给两个孩子挑鱼刺,眼中满是慈爱。
饭后,朱标提议去御马监看小马驹。宝儿骑在大黄背上,朱雄英牵着她的小手,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张朝和朱标并肩走在后面,太子轻声道:"先生你看,他们倒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御马监里,一匹雪白的小马驹引起宝儿注意。她刚靠近,马驹就亲昵地蹭她的手。朱标笑道:"它喜欢你,不如就赐给你当坐骑?"
"真的吗?"宝儿眼睛一亮,突然又犹豫起来,"可是我有大黄了"
大黄立刻挺起胸膛,表示自己比马强多了。朱雄英插嘴:"妹妹可以都要啊!我教你骑马!"
于是下午的御花园里,出现了这样一幕:朱雄英牵着小白马,马上坐着宝儿,大黄在旁边保驾护航。两个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传遍皇宫,连最严肃的侍卫都忍不住微笑。
傍晚,张朝在清风院整理药材,忽然听见墙头有动静。抬头一看,宝儿正在往上爬。
"又翻墙?"张朝无奈地把她抱下来。
小丫头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御膳房的鸡腿,我给哥哥偷的!"说着压低声音,"雄英哥哥帮我望风呢!"
墙外果然传来朱雄英的咳嗽声。张朝扶额——这小太孙,怕是要被宝儿带成个混世魔王了。
夜幕降临,宝儿赖在张朝房里不肯走:"哥哥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
"哥哥讨厌,不要这个!"宝儿嘟嘴,"要听哥哥家乡的故事!"
张朝正要开口,房门被轻轻叩响。木婉清端着安神茶站在门外,看见宝儿还在,转身就要走。
"木姐姐一起听嘛!"宝儿跳下床拉住她,"哥哥在讲不吃草的马儿呢!"
木婉清红着脸被拽进屋,坐在离张朝最远的椅子上。宝儿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哥哥的手好暖,给木姐姐捂捂!"
"宝儿!"两人异口同声,小丫头却己经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狡黠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