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却是看到这不堪的一幕。思过崖传来的酒令声刺破云霄。
"我说令狐兄弟,你那水灵小师妹近日总往林家小子院里跑"田伯光醉醺醺的调笑混着瓷坛碎裂声,"昨日我瞧见他们在玉女峰…嗝…手牵手来着…"
"砰!"
“这个逆徒”岳不群恨铁不成钢呐。
紫檀案几应声迸裂,宁中则按住丈夫颤抖的手:"冲儿定是遭人蒙蔽"
"蒙蔽?"岳不群甩袖震开妻子,窗棂上凝结的晨露簌簌而落,"十五岁剑挑漠北双煞的是他,如今跟采花贼称兄道弟的也是他!"
前院金铁交鸣之声停下。岳灵珊挽着林平之的手臂踏露而来,少年手中长剑还粘着未拭净的花泥。"爹,小师弟己练成太岳三青峰第一式了!"
岳不群望着女儿发间新簪的并蒂莲,忽然记起令狐冲及冠那日。彼时少年单剑破七星,剑气惊得漫山松涛如浪。而今思过崖石壁上,却只剩歪扭的"天地同寿"西字,是那孽徒用剑尖蘸着酒渍写的。
"珊儿带平之去取《清风十三式》。"他忽然将掌门令牌掷给林平之,"半年后嵩山大会,你代华山出战。"
看着两人离开,宁中则指尖拂过丈夫袖口裂帛:"冲儿毕竟……"
"毕竟什么?"岳不群掐断妻子话语,山边那一幕忽然令他作呕。他猛地推开窗,见令狐冲正倚着桃树与六猴儿赌骰,衣襟沾满昨夜酒渍。
“你看看这个逆徒”岳不群拉着师妹来到窗边。
林平之和岳灵珊进来,林平之捧着剑谱的手微微颤抖。泛黄纸页间掉出片枫叶书签,上面是岳灵珊幼时歪扭的字迹:"赠亲爱的大师哥"。他忽然跪下:"弟子愿终身不娶,只求光大华山!"
"要你终身不娶作甚?"岳灵珊跺脚扯他衣袖,发间珠花缠上剑穗流苏。岳不群望着这对小儿女,恍惚看见二十年前自己与师妹在玉女峰练剑的模样。只是那时漫山是苍松而非桂花树,剑锋所指皆是云海而非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