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戈陈清俊的眉眼展开笑意,“这案子我能起的作用不大,当事人认罪认罚,能做的工作,其实在庭前沟通阶段都做的差不多了,只希望尽量能帮他拿到最轻的判决吧。”
转而他接着道,“中午想吃什么,过完年就没再见你,难得今天碰上,赏个脸吧。”
“那得宰你顿大餐了,也有事想找你帮忙。”她冲他歪头笑着,笑意朦胧。
难得的,章程今日回来得很早,天还没彻底黑透,人己进了家门。
在屋里转了一圈,果然在书房找到了埋头于《刑法攻略》的安又儿,穿着黑色家居睡衣,素面朝天。
安又儿只是从书本里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你回来了,冰箱里有菜,你热热可以吃。”转而便又低头继续啃书。
章程压抑的怒火,蹭一下蹿到头顶,太阳穴一下一下挤压着头痛欲裂的神经。
他大步走近,抓起安又儿的胳膊便把她拉起,笔掉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安又儿被封锁在章程和书桌之间,动弹不得。
她对章程莫名的怒火视若无睹,依然没什么大的反应,顺势用另一只手后撑在桌子上,只媚眼如丝扫了他一眼,然后唇角展开几分若有似无讥讽的笑意。
“这么猴急,今天特地早回来找我办事儿么。”
桎梏着她手腕的五指越发用力,在她皮肤上留下清晰的红痕,她也没反抗。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声音似从齿缝间挤出来,章程死死瞪着她,妄图从她的平淡的表情下看到一点点裂痕。
“解释什么?”她回视他,嘴角依然是那点惹人厌的盈盈笑意。
章程也轻笑出声,却笑得甚至有几分狰狞,本就凌厉的五官染上了彻骨的寒意。
“所以,你打扮成那样,跟戈陈约会,被我撞见,你都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一下的,对吗?”
她回以同样的微笑,“你看见的时候,自己身边,也没缺了佳人相伴呀。我们有什么区别?”
“你明知道我跟她没……”他停顿片刻,手上动作终于松了力气,声音柔和下来,“所以你是在吃醋么?故意惹恼我?”
安又儿抽回自己的手,伸手推开他,“嗯,我信你,我跟他也没什么,我这边还要看书,你先去吃饭吧。”
语调中的敷衍,毫不遮掩。
刚刚收敛的戾气,顷刻间炸开,无法压制,席卷了章程的所有理智与冷静。
“所以你天天啃这些破书,也是因为他是么,找共同话题?”
回过神来,桌上的法考资料己全被扫到了地板上,身上的纯棉睡裤己被剥落至膝弯处,仿佛被一头巨型狼狗摁倒在书桌上,他手下用了狠劲儿。
安又儿疼得皱眉,但憋着不吭声,也不反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火,甚至主动配合他。
其实毫无快感可言,无声的发泄,却无论如何都散不掉那堵塞在心头越积越深的怒火。
只剩下两道强烈的气喘声,起伏不定。
他起身,走出了房门。她整理好自己,一本本捡起地上的书,重新坐了回去。
屋里己经黑透了,只剩那台灯亮着,书桌前的女人,看起来,学得专注。
表情麻木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