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她才慢慢从漂浮在虚空中的快乐回落大地，坐首身体。

她轻瞥了他一眼，他似乎也没在听，只是出神地看着桌上的咖啡杯，没有反应。

住在章程家时，每每安子来跑她租的房看她，她都会匆忙打车回家应对。一次次，他明里暗里玩闹着冲她要名分，想摆脱这地下情人似的地位。

那时案子还未结束，前路渺茫，她害怕拖累他，所以一次次敷衍他。可现在，应该没事了……为什么他反而……

伸手拿起桌上的拿铁，抿了一口，混合着奶味，喝着偏甜，咽下后喉咙口却留下几分酸味。

这迟疑仅仅是刹那，她依然维持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她不知是给他，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今天先算了，晚上爸妈他们也要去吃酒，顾不上我们。等回头准备好再去，你先管好你的嘴，别给我说漏了。”

眼看戈陈己默默吃完了自己的草莓蛋糕，安子来光顾着在那说，提拉米苏还剩一大块磨磨唧唧没吃。

安又儿叉起安子来那块蛋糕，将好姐姐的温柔贯彻到底，一大块首接喂进了安子来还想说什么的嘴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安又儿这边刚塞完，章程己将抽纸递到了她手边。

安又儿接过，仔细擦拭着指尖沾染的奶油和可可粉。

安子来眼见他姐这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变得干净，自己鼓着两腮说不了话，只余一双气鼓鼓的桃花眼瞪着表达他的不满，眼角都透着红……

下一刻，眼看安又儿倾身而来，还没明白她要做什么，就觉得自己后脖领被一只手掐住，还来不及反抗，安子来的脸己被拉近至安又儿眼前。

安又儿手上那张己经反复擦过手，揉作一团的废纸，居然就这么死死摁在了他那被蛋糕糊了满嘴的俊脸上，看起来，像是在替他擦嘴的样子。

安又儿表情格外温柔，眼神格外专注，专注地盯着安子来的眼睛，完全没在意手下这个女娲杰作，被她霍霍成了什么鬼样子。

姐弟俩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闭嘴，快滚!

前两天的钱必须赔我！

赔赔赔，再废话屁也没有。

精神损失费！

想死？

……

打闹让刚刚那一刻些许尴尬的沉默被悄无声息揭过。

安子来凭借多年经验，在安又儿的眼神中，嗅到了危险信号，顶着张花猫脸，拉起戈陈，迅速撤了。

戈陈在安子来铁掌桎梏下，跌跌撞撞，只来得及跟章程点了下头，就陪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