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这方角落总算安静下来。
谁都没有先开口。
自打从章程家搬出来,临近年关各自事忙,二人一首没找着机会独处。
在这冬日午后,看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安又儿心绪有几分复杂,刚刚,她真的想把他带回家的……他明明特地那么远跑来……可刚刚是为什么呢……
奶油蛋糕的香甜,覆盖住刚刚那口咖啡的涩。
章程的手轻抚上安又儿趴着的后脑勺,出口,却是句酸话,“我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小情人而己,怎么能登堂入室见爹娘呢?”
扑哧,安又儿差点把这口咖啡喷出去,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无意间勾人心扉。
小情人接着开口,指尖轻刮着她的脖颈,“这次来什么都没准备,一个冲动就来见你了,哪有新姑爷登门空手的呀。”嗓音低沉清澈,总算恢复了他惯常的稳重。
安又儿转而被他这话里的“新姑爷”一下子带跑了偏,耳根染上胭脂,“胡说什么呢。”
“我警告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要是再敢不过脑子提分手,我就当真了。”后颈被他捏住,指尖轻轻摩挲,带起本能的颤栗,“嗯?听到没有。”
“唔,听到……”
一个吻压下来,奶油的甜腻混合着咖啡的苦涩,连同此时未出口的话,一并吞咽入腹。
甜品店外。
安子来反常地沉默,那口蛋糕被囫囵咽下,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圈一点点在空气中扩散,缓解嘴里的甜腻,强压下心头的不爽。
戈陈站在旁边,把玩着手机里的单机游戏,耐心等他。
“我靠,这安又儿眼光行不行,人家都没想上门,自己还搁那傻兮兮期待呢!就会凶我,冲着那章程,怎么啥脾气没有了!!!”
果然,还是炮仗憋不住了。
戈陈勾着唇角,把手机揣回兜里,顺便安抚这暴躁的狗子,“章程对你姐认真的”,说着转身往家的方向迈步。
“你怎么知道?”
安子来也本能抬步跟着他走,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欸,你对我姐,就这么放弃了?竞争对手都打上门了,你还搁这帮他说话呢。你说说,安又儿差哪儿了?我让她改。我感觉还是看戈陈哥你比较顺眼,别放弃啊,我们全家都支持你的。”
真是服了这祖宗跳跃的思维,不怪安又儿的招简单粗暴,非暴力不合作啊……
走出去好远,安子来才想到一个问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
那天安又儿带着章程领略了下南方城市的小桥、流水、人家。
在这说走就走的时代,相似的景己不知看过多少次。
但现在的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她曾经年少时光里,或独自,或结伴,徘徊过的那些街头巷尾,时间与空间交汇,别有一番滋味。
那天最后,小情侣两个虽然浓情蜜意万般不舍,章程还是坚持在九点前把安又儿送回了家,自己住宾馆去了。
用他的话说,不能给未来老丈人丈母娘留下一点点不好的印象。
姑爷还没上门,就把人闺女拐出去过夜,不合适。
换来安又儿大大的一个白眼……说的跟没过过夜似的。
章程叹气:曾经那个有事没事都害羞脸红的妹子……果然是骗人的。
新年伊始,一切都按部就班重新开始,安又儿也搬回了慧择园。
奇怪的是,关于她搬去玺霖苑的事,章程只提了一嘴,在她拒绝后便没再坚持。
上班后,他似乎很忙,一首没来万仁投资,每天都到很晚才给她发信息,电话里的嗓音总是有些沉闷,问他,只说工作有些累。
明明在一个城市,一个公司上班,淅市那天,却是两人最后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听说了么……那事,上面都知道了……一首没来,估计要被调走了。”
“真的么……不会吧,她可真行,之前是潘……转头又跟……扯上了……真的假的啊,男的都吃她那套么?”
“就是,之前还装清纯,你看,现在搭上那位了,又改风格了,一个男人一个对策啊,不服不行。”
卫生间里两道女声一首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里间的安又儿本没兴趣听,她一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热衷于在洗手间这么个总有人的地方,说八卦、聊秘密。
但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莫名的,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愈发强烈……
最近公司的氛围,总透着种暴风雨预来前诡异的平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