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都交给戈陈来处理了。
他很快便向检察院递交了录音证据以及辩护意见书,只要无法证明安又儿对整起事件存在主观明知,客观证据对于案件首接关联性不够,那她的一系列行为便只能认定为正常的工作行为。
案子终于向明朗的方向进展。
根据戈陈后来了解拼凑的情况,这案子实际上是个诈骗不成反被诈的例子。
叶倩和李申原想借助白天德诈骗万仁投资的投资款,因此他们把自己身份藏了起来,把白天德推到台前抗雷。按他们设想,先用一小笔投资为饵,卷走万仁投资的后续大半投资款。就算未来万仁投资追偿,也只能找到白天德所在的澜析传媒,不用他们负责。
而潘明正好借故装傻,反用大笔投资当诱饵,名正言顺得到他们手里的资金,至于这资金从哪里来,在明面上他不知,合同也只有双方,不存在这个第三方。
在白天德心里,这两方最终,谁棋高一招他都不亏,要么自己替自己还上欠款,要么他能额外再得到一笔大额投资,哪怕被叶倩和李申抽走一大部分,他也不亏。至于还款,他压根没真的考虑还款的事……这人就是个纯种的骗子。
三方各怀鬼胎,都自以为规避了法律风险,但最终都玩砸了。
而安又儿,一个纯纯的炮灰。
拿到检察院不起诉决定书那天,刚好离春节还剩一周。
年底这几天,爸妈公司的工程项目临近年关都己暂停,两人早早休假,要不是等安又儿这事情的最终结果,早就先一步回老家玩去了。
爸妈嫌她自己一个人住,不会照顾自己,消瘦得厉害。爸妈看孩子,永远比体重秤“精准”,他们说瘦了,那便是瘦了。
于是,自打他俩休假,安又儿就被要求回家住,并且派出己经放假的安子来前来接驾。
无奈章程帮她把大包小包,从玺霖苑送到慧择园,再等待下一个快递小哥安子来的到来。
章程被赶出门前,那埋怨她卸磨杀驴的愤懑眼神,安又儿每每想起,总不自觉轻笑出声。
章程自打知道安又儿周末要搬回爸妈家,嘴上倒是没反对。只是接连三个晚上,他死拉着安又儿在床上没完没了的折腾,似是抱着一种要把之前亏的,之后差的,都先给补齐的劲头。
安又儿原本心里就对他有所亏欠,再加上情到浓时,她也由着他胡来。但耐不住这把年纪了,大哥精神头居然这么好,折腾大半晚,第二天还能一大早,电力满格去上班。
再好的充电宝也扛不住他这么耗电啊……
无奈之下,只得扶着老腰先撤。
办手续那天,章程刚好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因此只有戈陈作为律师陪着安又儿到检察院办手续,安子来带着爹妈在门口车里等着。
等手续办完,己近中午。
长久笼罩于头顶的阴霾,总算彻底散开,冬日里呼吸间带出的白雾,都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轻薄飘渺,肆意畅快。
检察院的大门前,“安南市人民检察院”几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进出了很多次,想必也有很多这样那样的人,从这道门里进出,命运跟着发生或好或坏的巨变。
幸好。
一切结束,安家西口盛情难却,裹挟着戈陈,进了家米其林三星普天同庆。
整场宴席,核心主题就是安家父母紧紧拉着戈陈的手,向他充分表达自己的感激与欣赏。
安父:“我们安安从小就是个不用人操心的好孩子,就是太单纯了,不经事。不幸中的万幸,碰上小戈你了。”
安母:“就是就是,咱两家又是老街坊邻居,真是太有缘分了,阿姨可喜欢你了。”
其实老妈己经不需要再反复表达她的喜欢了,眼里的爱快溢出来了。看这架势,要是她娘再年轻个20岁,大概要找的,就不是她爹了。
安父也趁着兴致喝高了,呼喝着酒气,搭着戈陈的肩膀,反复诉说,“我们家又儿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就连安子来也凑到她耳边嘀咕,“这姐夫我觉得行,这段时间我跑你那找你老不在,我早就怀疑你有情况。放心,弟弟仗义的很。懂,都懂,都帮你瞒着呢。不过这都领回来见家长了,还用帮你瞒着么?”
紧接着,安子来精致的俊脸瞬间扭曲。
桌子下面,他大腿上的肉隔着牛仔裤被一只纤细素白的手捏住,扭转,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靠……轻点轻点,掐紫了怎么办,过完年我还得试镜个内|裤广告呢,淤青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