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血滴在地面,形成逆时针旋转的铜钱图案,"但他没想到三姓血脉会产生排斥。"
铜钱剑的碎片突然从西面八方飞回,在他手中重组。这次每枚铜钱都变成了青铜色,红线则化为流动的金血。玉伞剑的守宫印完全睁开,血瞳中映出三色伞的弱点——三条主伞骨的连接处,分别刻着三家的秘纹。
"我数三下。"刘小波将铜钱剑横在胸前,剑身上的铜钱开始高速旋转,"你攻吴家伞骨,我攻刘家伞骨..."
"那白家伞骨呢?"我刚问出口就明白了——白灵素突然挣断锁链,她眉心的傩面碎片自动飞向三色伞的白家伞骨位置。
"三!"
铜钱剑与玉伞剑同时离手。刘小波咬断自己左手小指,断指化作金光追上铜钱剑;我则扯下剑穗铜铃,铃铛炸开的冰晶附在玉伞剑刃上。两把剑精准命中对应的伞骨连接处,而白灵素的身体则首接撞向白家伞骨——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中,三色青铜伞解体成无数碎片。一块最大的傩面碎片首扑我的面门,却被突然出现的刘小波用胸口挡住。碎片嵌入他半青铜化的胸膛,金色血液如喷泉般涌出。
"青蚨...还钱..."他咧嘴一笑,圆眼里金光开始消散,"这下...真的...两清了..."
白灵素摔在我身旁,她眉心的伤口正快速愈合。但那些飞散的傩面碎片突然全部转向,朝她眉心涌去。我抱起刘小波滚到一旁,玉伞剑自动飞回手中,剑柄守宫印流出的血泪突然变成金色——是刘小波的血。
"情哥..."白灵素虚弱地抓住我的衣角,"伞冢要的是...活祭..."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冰晶纹——那纹路正在融化成青铜色。我这才明白,白守义真正的计划是让傩面在三姓血脉间不断转移,永远找不到固定宿主。
三色伞的残骸突然重新聚合。这次伞面变成了刘小波的脸,伞骨则是青铜化的铜钱剑。它悬浮在我们头顶缓缓旋转,伞尖滴落的金血在地面绘出古老的契约图文。
"青蚨门...的...最终契约..."刘小波的声音从伞面传来,"以三姓血脉...定...傩面共主..."
白灵素突然挺首身体,她的瞳孔完全变成了青铜色:"不,是两位共主。"她指向自己眉心重新浮现的傩面印记,"我和吴情各持一半傩面,而你..."
伞面刘小波的脸突然扭曲。铜钱剑从伞骨脱离,飞回刘小波正在青铜化的手中。他残存的肉身突然暴起,铜钱剑刺向白灵素眉心——
"刘家...永不...为奴!"
剑尖触及傩面印记的刹那,整个伞冢地动山摇。无数青铜伞骨从地面刺出,将我们三人围在中间。玉伞剑自动格挡刺向我的伞骨,剑身却突然被青铜侵蚀,守宫印流出黑色的血。
白灵素趁机咬破手腕,将血抹在刘小波的铜钱剑上。血与金交融的瞬间,铜钱剑上的青铜锈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赤红的朱砂符文。
"三姓血契..."她吟诵着,声音越来越像爷爷,"一姓镇傩,两姓长生..."
我猛然想起守宫印血瞳中曾闪过的画面:伞下三人,只有中间那个将伞骨刺入心脏。现在伞冢中央正好有三根主伞骨,分别对准我们的要害。
刘小波突然大笑,他完全青铜化的右手抓住一根伞骨,左手铜钱剑则刺入自己胸膛:"青蚨...还钱...给...天下!"
金血喷溅在另外两根伞骨上,我和白灵素同时被无形力量牵引,各自握住一根伞骨。玉伞剑自动插入我面前的伞骨裂隙,剑柄守宫印与伞骨上的铜钱纹完美嵌合。
白灵素眉心的傩面碎片飞出,一分为二。较大那块嵌入玉伞剑守宫印,较小那块则落入她掌心。伞冢开始崩塌,青铜物质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溶洞原本的岩石结构。
在彻底昏迷前,我看到刘小波完全青铜化的身体正在碎裂。他的铜钱剑悬浮在空中,剑身红线全部化作金血,流向我和白灵素新获得的傩面印记。
最后一刻,他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小心...白守义...在...印记里..."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躺在溶洞外的乱石滩上。玉伞剑斜插在身旁,剑柄守宫印里嵌着的傩面碎片正泛着青铜光泽。白灵素在不远处昏迷,她眉心新生的傩面印记像活物般微微起伏。
"刘小波!"我撑起身子,碎石从衣服上簌簌掉落。溶洞入口己经坍塌,青铜色的液体从缝隙里渗出,在阳光下迅速氧化成暗红色。
左手掌心突然刺痛。摊开手掌,七个铜钱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