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黑色肥沃的土地,灰蒙蒙的天空压了下来一片白,像是天空洒下的一片片棉絮,风裹挟着雪片,肆意地在城墙中穿梭。
城墙外尸横遍野,红色的血迹泼在墙面,凛冽的寒风吹动着青底红字的药字旗,呜咽的风摆弄着旌旗猎猎作响,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城墙之内满是浑身绿甲的军队在四处巡逻,森严戒备,不断有伤兵送来中军营帐。
李城风身着青绿色的战甲,手指不断的摆弄着沙盘中的军队道:“师尊!这次金羽山真的是下死手啊,以前也有兵戈相见的时候,但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不畏生死的冲锋。”
江城冬思索片刻拱手道:“师尊!我觉得此次金羽山发兵有些许蹊跷,他们本就知道我们边界城池易守难攻,但他们却如此冲锋陷阵,是不是用兵有些操之过急了?”
此时端坐与主位,身着战甲的张行秋摸着胡须缓缓道:“半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金羽山族每隔十个时辰,就要冲锋一次,方乱拓那个老杂毛要和我们拼!我们就奉陪到底!他们的冲锋伤亡人数要比我们更加惨烈。”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弟子急匆匆地奔进中军营,见到师尊,随即单膝跪地道:“禀告师尊,各位师兄师姐,大获全胜啊!大获全胜啊!徐城青这次出兵大获全胜,并且击杀了对方首席弟子方乱金,城青师兄勇猛非凡啊!”
听到此处众人顿时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张行秋嘴角难掩笑意,这次的成功至关重要,斩杀了他们首席弟子,一定会对他们的士气有所打击。
张行秋随即下令道:“好!城青不愧是众弟子中最强之人!守了这么久,是时候要主动出击了,你们六人修整好你们的军队,今夜随我一同发,进攻金羽山的营帐!”
六人齐齐拱手道:“是!师尊!”
天空消失了,最后一丝光芒,黑夜逐渐笼罩大地,军营中张行秋身着战甲,不断的围绕着砂型棋盘,下达的最后的命令。
“茵茵,你安排三千近战命器弟子高手在城墙以外五十里设伏,见金羽山营帐火光冲天,你便从右翼杀出!”
“是!弟子领命!”
“李城风,你率三千法命器弟子高手埋伏在右侧山坡处,见我领兵即将到达金羽山营帐前五十里,你便发动攻击!”
“是!弟子领命!”
“徐城青,你带领五百弟子浑身上下着黑色铠甲,悄无声息绕到金羽山大营后方,如有逃跑者就地格杀勿论!”
“是!弟子领命!”
“白城雨、田城北,你们二人随我一同向金玉山大营冲锋这次,势必要斩草除根!金羽山,本尊不破金羽,誓不回还!”
六人齐齐拱手道:“不破金羽,誓不回还!”
伴随着旌旗的猎猎作响,众弟子纷纷出动,张行秋携带着大量弟子直逼金羽山的中军营帐,军队未到,火光已然直逼天际,照耀了处于沉睡中的金羽山族,这正是右侧山坡的法命器弟子展开的第一波的攻势。
随后众人纷纷冲杀到金羽山族营帐之内,此时
惨烈的嘶吼声响彻云端,军营内各处均挂满了白帆、白旗、孝布、孝带,此时一个个白衣身影活生生的变成了火人。
张行秋已然杀到中军营帐,位于上座的方乱拓嘴角微微笑着道:“本尊确实难以啃下你们北境这块硬骨头,但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田城北随即笑着道:“就凭你这位败军之将吗?这一次,一定会将你方乱拓挫骨扬灰!”
方金拓看着三人必胜的模样,随即笑了,疯狂的大笑,大笑过后眼神随后凛冽起来道:“本尊知道你们会攻来,我儿子方万金并没有危害你们要药神山一人,他的命器平底锅也不足以伤害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为了救你们受伤的弟子被你们所杀害,我替儿不值啊!”
三人听到此处不禁有些动容,牵累其他无辜之人,是每一位作战者都不想看到的事情,中军营帐此时一片寂静,与周遭的拼杀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伴随着一阵叹息声,方乱拓深知自己的生命已然逐渐走到终结,随即仰起头朗声道:“还好本尊在出发之前,我就已经将遗书写好,如今兵败,我也可以与我儿一起团聚了,至于你们,就与我一起陪葬吧!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方乱拓的周身散发着巨大的光芒,仿佛一个太阳照亮了军中的黑夜,一丝丝如蜘蛛网般裂纹逐渐从脖颈蔓延至脸颊,眼神中着决绝无比的疯狂之色。
张行秋脸色惊恐的怒吼道:“所有弟子撤出军营!他要自爆!”
此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