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伤心的事。
苏昱晖能接受他的病,甚至都想过,真和他在一起的话,怎么也要让他好好吃药治病;那人性格乖张孤僻,都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爱,所以难免偏激,和他在一起后多包容他,或许能慢慢好起来。
可是就在苏昱晖冰封的心即将被童言潇的爱溶化时,童言潇却给了苏昱晖致命一击,龇着獠牙恶狠狠地告诉苏昱晖:童言潇不可能被任何人改变,就是疯狂又偏执,满脑子都是假想敌。
童言潇是真疯子。
苏昱晖只觉得可笑:才在杨逸身上栽过跟头,居然又在童言潇不要脸的追求中差点沦陷,竟想过改变他。
狗改不了吃屎,杨逸是,童言潇是,自己更是!
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大口,苏昱晖脑子清醒了许多。出了周可安的事,也算及时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动摇,尽早远离那个疯子。
过了十来分钟,苏天磊跑出来找他:“哥,周可安出来了!”
苏昱晖一听,一把灭了烟,转身就往医院里跑。周可安被安排进了病房,护士正在给他输液。苏昱晖冲进病房,只见周可安的脸丶胳膊丶身上丶腿都被包扎起来了,人还昏睡着。
看着他凄惨的样子,苏昱晖愤怒又自责:若不是为自己争风吃醋,那疯子又怎么会把周可安当假想敌拖行!
“可安……”苏昱晖在床边蹲下轻声唤道。看着那张包扎了半张的小脸,另一边没包扎起来的脸还有干涸的血迹。
周可安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一动未动,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可怜。医生对苏昱晖说道:“还好送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拖行得有些严重,脚踝已经见骨,先住院一个月再说。”
“好。”苏昱晖连忙站起来,感激地对医生说道,“多谢。”
医生看着苏昱晖和苏天磊:“你们是家属吧?先去一楼办理入院手续。”
“好。”苏昱晖连忙答应,转身对苏天磊说道,“你在这守着他,我去办手续。”
走出病房,苏昱晖见童言潇站在病房外正怯生生的望着他。苏昱晖连一个多馀的眼神都没分给童言潇,直接往电梯而去。
童言潇紧跟上他,没了刚才疯狂的嚣张气势,亦步亦趋跟着苏昱晖,低声下气说道:“晖哥,我刚才气疯了,胡说八道的。我不是故意想拖行他,我根本不知道他衣服被车门夹住了。等我发现的第一时间,我就停车下去立即打了120,但我又怕救护车来得太晚,所以开车送他到医院……我真没想伤害他……”
苏昱晖铁青着脸进了电梯,没理童言潇。童言潇立即跟着进去,电梯里人太多,童言潇不便说什么,直到电梯到了一楼,苏昱晖出电梯往入院手续办理处走出,他继续跟在苏昱晖身后说道:“晖哥,你相信我,我绝不可能故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不会故意伤害?”苏昱晖忍不住了,转头看着他,气愤地说道,“自从在火锅店看到周可安的第一眼,你就对他敌意满满!我甚至怀疑周可安那天晚上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也是你去威胁过他什么!如果不是故意去找茬,好端端的你去工厂做什么?他又怎么会被你拖行?”
“童言潇,你不需要再辩解什么,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请你从此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和周可安。”苏昱晖看着他,眼神冷漠至极,“我没有报警,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你如果再敢纠缠不休,我一定不放过你!”他指着童言潇,眼神冷厉动作决绝,当真是下了与童言潇绝交的狠心。
童言潇一下站住了,哀戚地望着苏昱晖,绝望和悲伤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将他整个人罩住。浑浑噩噩,像一条丧家之犬。
童言潇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出租屋。日头西下,推开门,鞋柜前是苏昱晖穿过的拖鞋;擡头望,茶几上放着苏昱晖喝过的水杯;那沙发,前一晚他还和苏昱晖在上面做丨爱;走到屋中,房间门敞开着,里面各处都是和苏昱晖欢丨爱的场景。
明明已快得到那人的心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事,童言潇明白,这次苏昱晖真的不会原谅他了。苏昱晖可以原谅童言潇高中时的各种恶作剧,可以原谅他脑子不正常抽风,但绝不可能原谅一个狠心伤害无辜者的人。
丧气地跌坐在沙发,闭着眼睛侧躺上去,童言潇只觉得头好疼好疼,像有一把斧子在里面劈着,疼得他紧紧捂着头,身体缩成一团。
一下一下的剧痛逐渐抽走身上的力气,童言潇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条流浪狗,不,比那流浪狗还惨。流浪狗都能找到气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受了伤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