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她却回答得一本正经。因为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葛力姆乔就是那样的家伙,桀骜不驯,一路向前,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也是她追随他的唯一理由。用这个理由来开玩笑来冲淡罪恶感,虽然是在为她考虑,但她并不喜欢。
“……你可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库罗斯无奈地挠了挠前额,他抓起一脸惊诧的她的衣领、把她拖到卧室的门前,然后伸手帮她打开了门,“喏。”
“库罗斯大人?”
她有点不懂他最后这个”喏”的涵义所在。
闻言,库罗斯狡黠地笑了起来。
“自己走吧,被帕布罗看见我们独处他可是要吃醋的。”他后退了一小步,少有地露出了绅士的风度,“……晚安。”
紧接着他扬长而去,里尤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住伤口,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然后,她才说出了卡在嘴里的那句答话。
“……晚安。”
看来他并不是个恶劣的人。
里尤望着库罗斯背影的眼神飘忽不定,最后定在了门洞上。
也许她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如里尤所料,库罗斯留给她的喘息时间短得变态。只是第二天一早,她简单进食之后,又被他叫到之前那个地坑里,开始第二次的训练。
而且每一次,她要面对的变种虚的数量都是近乎呈指数上升的。
要知道,想在短暂的时间内获得如此恐怖的实力提升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只能一遍遍重复被虐的过程,一遍遍淡忘受伤的折磨,一遍遍在濒临死亡的痛苦里寻找那微乎其微的生存下去的机会。
库罗斯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当训练进行到第四次的时候,她终于得到了传说中的”再生”能力。
奇迹往往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壳而出。她离死亡的大门是那么的近,所以才不得不迅速生长被损坏的肌肉细胞来突破上限。得到再生能力的代价是,她完全失去意识并昏睡了很长时间。每日往复于地狱般的厮杀之间,她每一次重新跳进那个坑洞都要付出前一次数倍的心理准备,强迫自己直面恐惧。
这并不简单。
这一次醒来,库罗斯居然就坐在自己旁边等着,不知他从哪弄来了人类的书本,边等还边不懂装懂地浏览着书里的图画。其中一页是戒指的广告,他看了看画面上的模特的手,又看了看里尤的手,惊叹道:“里尤,你的手很漂亮!”
“……谢谢。”
其实她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好在她表现得很正常,库罗斯没有发现她的鄙夷之意。
每一次的痛苦之中,间隔里唯一能给她喘息之机的,也就只有养伤等待下一次战斗的现在了。库罗斯是个闲不下来的家伙,总爱在这个时间段来找她聊天,帕布罗则往往站在她身边给她换药,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聆听库罗斯的发言。不过这次帕布罗竟然不在房间里。
“人类喜欢在手上佩戴各种各样的装饰品。你呢,你怎么看?”库罗斯突然问。
“我不明白您的意指。您在问我是否喜欢装饰品吗?”
里尤对他的思路表示不能理解。
“不,我在问你对人类的习性怎么看。”
他怎么总偏爱这样不合群的话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里尤冷漠地摇了摇头。
“人类暂且不说,虚是不需要装饰品的吧。”
“在成为破面之后,我们就已经不再是虚了。”库罗斯勾起嘴角,将手探向她的太阳穴,像他第一次介绍帕布罗时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在这里,根本上已经同人类无异了。”
他指的是大脑……吗……
里尤皱了皱眉,正打算说点什么:“库罗斯大人……”
“库罗斯大人!”帕布罗踏着轻快的脚步打开房门走进来,然后目睹了库罗斯摸上里尤脸颊的一幕,大惊失色地叫出声来,“啊,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帕布罗,嗯,你误会了……”她试图解释一下这个微妙状况的成因。
“库罗斯大人!对别人的女人出手是不道德的!”没想到帕布罗吼出来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诶?别人的女人?”
里尤吓得差点滑倒。
库罗斯哈哈大笑起来:“他是在说葛力姆乔啦。不必紧张,我们还没有发展到你说的那种地步。”
“发展?”
感情他是打算一步步攻城略地直捣黄龙吗?!
“哦,不错的表情!”库罗斯的笑越发灿烂,“我喜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