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
“我的任务是让你活下去,如果你死了,就是全盘皆输,所以就算是用最极端的方法,我也不得不让你活下去。”他闭上眼,吻上她的额头,“敞开你的心,接受痛苦吧,然后,再从灵魂根源的本能里寻找到逃避痛苦的出口,除此以外,没有其他能够维持性命的途径了。”
“我不要……”
“还要让我继续说下去吗?已经没有必要了吧。这些都是你最真实的情感,我既不会夸大,也不会说谎。”
“……”
对每个人的厌恶一拥而上,堵死了她妄图忘却悲伤的道路。
“我……不想被这种麻烦的规则束缚了。”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这样的痛苦每分每秒都在提醒她,时日无多的事实。
“请你告诉我吧,把痛苦变成怨恨的方法。”
好吵……
叮叮当当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是……
受不了……
外面始终有人在来回走动,脚步声和传讯的钟声闹醒了昏睡中的海晴。她冲着昏暗的天花板眨了眨眼,还没完全从太阳穴的酸痛中恢复过来,不过胃里的恶心感已好得七七八八——这么一想,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躺了多久。
发生了什么事吗……
“……嘿……”
当她坐起身时,正巧有人拉开了门,探身想走进来。却是十一番队第五席绫濑川弓亲。
“你醒了,志波,状态有好一点么?”他问。
迎着曙光望去,弓亲的剪影在微弱的朝阳下像极了贺年片里谨贺新年的小人儿。
不知为何,海晴现在不太想思考复杂的事。
“马马虎虎吧。我想我有点小看细菌的力量了,也许是真的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她摸了摸额头,那里曾经有点发烫,但在她来得及对症下药之前,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对了,是你把我搬过来的吗,绫濑川前辈?”
“如果你那么想的话。实际上,是拖过来的。”弓亲在这方面一点儿也不避讳,“嗯,我确实想用更美丽的方法将你运过来,然而,你倒得太突然了,我只好就近拖你进了这间屋子……”
他说完,海晴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厨房的地板上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