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韩贺背着一支手走进来,蹲到白义面前。
白义眼皮子一翻,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张脸,帅到犯罪!难免牵不住心神,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直在韩贺身前,只好恨恨地伸出手,捏住韩贺的下巴。
轻得嗤笑一声。
“畜生!你还敢让老子看到你,想死吗?”
酒喝多了,壮胆。
这句话白义只要还有一丝清醒,他都是不敢说的。
韩贺心里直冷笑,有本事你弄死我!跑什么?施压辞退我做什么?还不是你自己怂?
但是韩贺来是有目的的,不打算嘴上占便宜,反倒一反常态的乖声讨好。
“我就是来悔过的,任你打骂。”
这话说的诚恳无比,声音低哑,磁性入耳之后,白义听得登时就受不住,浑身发热。
白义指腹用力一甩,把韩贺的脸甩出去。
“简单,当年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这也就两清了。韩大少爷,你愿意吗?”
白义眼睛发红,浑浊的除了韩贺的脸,什么也看不清楚。
韩贺点点头,简直不要太乖。
他凑近白义,“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义倏然的瞪着眼睛看着韩贺,哑然了半响,指尖晃动地指着韩贺。
随即挥挥手,嗤笑一声。
“果然是做梦,要真是韩贺,会这么好说话?他只会用蛮力!用强!”
语气里的愤愤不平听得是显而易见。
韩贺揉揉耳朵,短促地笑了一声,顺便回忆了下当年那一次他们最亲近的距离。
可比这现在的面对面还要亲近,那个时候,他们的距离可是——负的!
他一只手将白义的脸捧住,吊着嗓子迷离地问:“只是,你现在还有力气做吗?”
白义一听这话,立马想彰显自己可以,当即扶着沙发就要站起来,想让韩贺看看他行不行。
手支着沙发,半天都没站起来。
韩贺看在眼中,揉碎的情愫一片片化在眼中,浑然亮得刺眼。黑夜里的狼目一样,熠熠闪光,流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白义还在努力的想起身,最后胳膊虚脱无力,整个人倒下来,直接砸进韩贺怀里。
这一个姿势韩贺是真的受用,笑得开怀。
白义整个人像个熊一样扒在他的身上,韩贺脑子没受控制的又开始浑浊得展开联想,两个人现在就差那一段负距离了… …
韩贺又昏着脑子,口干舌燥起来,他扯扯领口,觉得闷。
白义的指腹最软,放在胸口上正好!嘴也软,含|着也是正好!
白义醉的快要昏死过去,韩贺眼底一片精光,笑得真是又开心又浪,还夹着心机。
嘴角摩擦着白义的耳垂,细细说了一声。
“乖乖,久别重逢的第一日你就要送我份大礼吗?却之不恭了——”
说着将一旁的合同摸出来,把白义放趴在沙发上,拍着他的脸说。
“白义,我们签份合同。你想上我,行,随叫随到怎么样?”
白义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韩贺,突然笑笑。
“你说的,别反悔!笔了?笔了!我签——”
韩贺准备的好好的,一支笔狗腿的双手奉上。
白义晕晕乎乎的撑着眼皮,“我要你下不来老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