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捏着她就朝阳台走。
这一幕,韩贺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微微蹙着眉,手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有些火|辣的烧嗓子,涩得他实在难受,这和酒并没有关系,主要有些人刺着他的心了。
阳台上,白义第一句就是:“青姐,韩贺如果不走,我就解约赔偿,你算算合同多少赔款,我走。”
一点商量缓和的馀地都不给。
徐正青一楞,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这么了,他怎么你了?”
白义单手拽开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模样看着十分不羁,有些野的感觉。
可语调却是随意。
“噢,我们有仇,打小结下的。我要知道【义意】是他,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要去和你解约算赔偿了。”
话说得完全不留馀地,顿了一会,白义语气带着依依不舍道:“多少钱我都赔——”
就这样,白义觉得他终於可以再也不用看到韩贺了,心里微微带着窃喜。
他不信青姐丶乃至公司会为了一个责编而放弃他,放弃一棵摇钱树——虽然他常常拖稿,可铜板还是牢牢得挂在树上。
徐正青面色非常为难,甚至觉得白义就是小孩在打闹。
白义不知道韩贺是什么身份,可她知道。徐正青抿着嘴角,她看着白义情绪不对,先做着安慰。
“小花,你别急,我这就去处理。解约赔款这样的事情不要挂在嘴上,合同还有两年了… …当年姐签你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
白义感觉这件事有苗头,瞬间变乖。
“谢谢青姐这些年的照顾,只是我打小就和他水火不容,实在不能相处。我看到他我怕是以后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徐正青正要说话,有人在喊她,她看了一眼,是个谈影视的老板,立马拍拍白义。
“青姐一定处理,你先玩,那边有点急事,这事稍后我跟你细谈。放心,青姐站你这边。”
说完她匆匆就走了,白义得了这么句话,喜上眉梢,笑得轻松愉悦。
韩贺无论人在哪里,他的视线从今天见到白义起,就再也挪不开,每一目都死死地锁在他身上。
韩贺虚了一眼徐正青,随后看着白义心情颇好的从阳台走出来,拐着弯儿下楼出去了。
什么晚宴,他打听过,白义从来都不参加的,今天这么乖乖的过来… …
韩贺手里捏着的酒杯微微有些发晃,磨起牙来。
找徐正青做什么?有点脑子的都清楚,白义想赶他走!八成是拿着胁迫当令箭,正威逼利诱,想方设法让他滚蛋!
他这次是真的诡异地笑了两声,冷戚戚的让人心生寒意,有些脊背发凉。
空酒杯往身后的长桌上一放,连给身边的人说句失陪都没有,直接跟着白义身后就下楼了。
白义现在是心情升天,恨不得仰天长啸继而大醉一场。
可算是让韩贺那畜生滚蛋了!爽——!
他身上总是习惯带点钱,手机有没有都无所谓,实在和现代的大部分人有些格格不入。
白义走到马路上,随手拦了辆车坐上就回家了。
一到家就觉得真是自在,仿佛心里的大山消失,无比轻松。
他灯也没开,摸着黑滚在沙发上。
这样寂静黑暗里,他突然觉得脑子赫然有些空白,心口有点点疼。
愤愤的红着眼,喃喃自语:“那是韩贺啊!”
声音颇带情愫,浓浓不舍。
随后白义起身去冰箱拿了几罐啤酒,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头仰头喝了好几罐。
没多大会儿就晕晕的,趴在沙发上跟软柿子一样。
白家遗传不能喝酒,酒量浅到一罐啤酒都扛不住。
现在几罐下肚,晕的浑身无力,他借着酒精,胸口闷的爆发,拿起空啤酒罐就朝着电视机砸去。
“畜|生!”
“韩贺你混蛋!”
“你他妈的就是王八蛋——”
声音激烈,但是里头还是嵌着一股子瘫软无力的调子,软绵得让人有些遐想。
白义眼睛是能睁开,但是视物基本上就不大好了。
突然他好像听见门口有钥匙的声音?他脑袋转过去,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一位人影走进来,似梦似幻。
他哼哼笑了笑。
“幻觉!”
肯定是幻觉,谁能有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