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也被召唤回笼。
那点体贴的温度从手心传递到胸口,连心脏也被熨帖妥当,像被放在一团温暖的云里,酸软得一塌糊涂。
何烯年还在四处张望企图掩盖自己的尴尬和稍微有点出格的行为。
毕竟前不久才拒绝人家的表白,这会儿就上赶着照顾喝多的许骋,他知道此事不妥,大大的不妥。
无论许骋现在还喜不喜欢他,他这么做都太暧昧,吹两小时的风就为了把人送上车,听起来不像话,至少从他目前已表明的立场来说太不像话了,和欲擒故纵的把戏没什么区别。
但是当他看着许骋重新走进酒店的背影却怎么也迈不开腿,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在石凳上坐着。
心被钉死了在这里,四肢和大脑也就随心所欲了。
他本来只是想看着许骋安全上车了就走了,又看到许骋送着人出来,脸上是笑容也盖不住的苍白,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感同身受地替他难受。
於是何烯年忍不住再进一步。
那些该不该全被抛诸脑后,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许骋一个人蹲在那,他做不到对许骋的痛苦视若无睹。
何烯年最后自欺欺人地想,我只是去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