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百分之五十的凶手会在作案后回到现场,据说这些人喜欢看到办案人焦头乱额的模样,并对自己的作案手法沾沾自喜。
对俞禄的直言不讳,姚远感到奇怪,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想法:
对,他完全可以让人误以为是个暗桩,这样,那群锦衣就不敢随便害他,这就像是两个核武的国家,反而关系会和平许多,往前姚远并没有能对付这些锦衣的方法,所以他害怕,现在这样,俞禄都怀疑他是个暗桩,那些锦衣军岂能不多想想呢。
他们知道自己见了贾珍后,贾珍就自杀的消息,一定十分吃惊,此举就像是米国人听到华夏人横空出世,忽然核爆了一样。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留下来,不必想着跑路,只是这奴籍宛若孙大圣脑袋上禁锢令人讨厌,须要赶快退籍才是。
这方式也不用很复杂,只要去求元去疾就是。
让他把姚远从宁府要走,然后再给他一个自由身。
想来这件事对元去疾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姚远离开宁府,这几日也不曾见那平安赌坊的打手,想来是严大胡子挨了太上皇的批,约束了他那儿子,狗仗人势,所以现在那些打手都没动静了。
元去疾最近很是关心朝局,可偏偏这几日没有什么消息,可越是这样,他越关心朝局,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这个时候,他的曾外祖母来了,老太太姓秦,满头的银发,岁月不败美人,纵使皱纹满脸,还见昔日优雅。
秦老太太让他注意,说下雪了天冷。
“天冷了才下雪呢。”
见秦老太太略微睁大了眼睛,元去疾笑道,“下雪了更冷,曾祖母进来坐坐,屋里暖和。”他的祖宗是大周的太祖,如今的太上皇,所以他绝不会按照贾府中人称呼贾母那般称呼他的这位曾外祖母。
姚远顶着大雪进来,来到元去疾屋中,见元去疾和秦老太太嬉笑,垂手而立。
秦老太太让坐,他方才坐了。
元去疾知道姚远必是有事儿的,待秦老太太有些乏了,才拉姚远出去说话。
“你想出来?”
姚远诚恳颔首,元去疾为难道,“这可不行。”
“不是吧,这么不讲义气。”姚远这话还真是脱口而出的。
元去疾有些脸红,“你再忍忍,以后会有海阔天空的时候的。”
小小年纪画大饼。
算了,戒急用忍,让大腿发育一会儿。
反正灭顶之灾已过,白天,他的眼里都是骷髅,就跟个旁观者一样;晚上,他倒是想多姿多彩,无奈囊中羞涩,也飞不起来。
混呗。
不对,他要发财。
······
对于贾珍的死亡,贾政一点不奇怪。
世家大族向来多方下注,贾珍的死,意味着他位置的稳固,他想他们荣府就要起来了,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贾政未免有些伤感,呷一口酒,心里叹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听人说林之孝来了,贾政让他进来,问起了姚远的情况,自打秦可卿病重,他就对姚远有想法了,毕竟这几个账房里,姚远的身份最特殊。
前些日子,锦田侯的一句别挡皇曾孙的路,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林之孝道,“这事大概是成了。”
贾政点头,“好,让他来见我一面。”
林之孝领了任务,转手让林红玉做。
虽然林红玉那日从小翠嘴里听到根本没有丫鬟掉下悬崖后,对姚远的感情十分矛盾,但这毕竟是父亲交代下来的差事。
她很爱做事。
林红玉在宁府寻了一遍,没有见到姚远,便去宁荣巷里找。
她离开后,贾蓉抹一把嘴唇,“这丫鬟瞧着水灵,我怎么没有见过?”
俞禄自贾珍一死,就忙给贾蓉鞍前马后,侍奉左右,忙道,“这是西府林之孝的女儿。”
“是他吗?”林之孝这种高级家奴,不比寻常,贾蓉想了想,叹息一声,“可惜。”
林红玉去了宁荣巷,姚远的院门锁了,敲门也没人答应。
“别敲了,他不在。”一个头戴瓜皮帽,中等身材,浑身黑色棉袄棉裤的四十岁男子,揣着手从巷子深处走来,
林红玉一见这男子就往后退,这男子笑道,“我不是坏人。”
林红玉还是退,那男子便问,“姚远是不是杀人跑路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