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间,孙秀玲在会计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惶惶不安地等待同事宜君的消息。
一会,宜君回到办公室,都还来不及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间:“是哪一个?”
宜君对她焦急的神情颇感不解,也只好放下照片指着前面最右边说:“他就是戚培文,到美国念书的那一个。”语毕竞露出钦佩的语气说:“听说念的是著名的长春藤盟校哥伦比亚大学呢。”
孙秀玲看着照片里站在一群女同事旁边、清俊斯文的戚培文。昨晚是因为看见他身旁有个女孩把手搭在他肩上,让她误以为两人是情侣而将他排除在夕卜,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却是最有嫌疑的人。
宜君见她神情有异,遂问:“你扌丁听他要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埃”孙秀玲只能随口编个理由。
“因为我老公去美国玩,想顺道去拜访他,所以我想知道是哪一个人而已。”
宜君只是点点头。
孙秀玲仔细看过照片,突然问:“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宜君愣了好一会才答:“我没问那,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不没做什么,就当我没问好了。”
宜君奇怪地墟她一眼,接带热心地说:“你如果那么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去帮你问清楚。”
孙秀玲忙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孙秀玲暗下决定,她要立刻飞到美国抢回丈夫,她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可怜的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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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这天下午戚培文没课,工作也在昨天就完成了,所以坐在书桌前看书。此时,桌面上虽摊着书本,但目光却凝策在置于书上的短笺。他昨天回来时就发现它被塞在门缝里,是严清光给他的留言,说是会再来找他。
戚培文视线停驻在短笺上,思绪是一片紊乱。和他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如果他追问奈德的事,他该怎么回答?
此时,夕卜头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把冥思中的他吓了一跳。难道是他来了?思忖间,他起身来到客厅打开大门。
大门开启,门夕卜之人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由夕卜表看来似乎已怀有身孕。
“请问?”
孙秀玲看着这个身材瘦高、容貌俊秀、发型短而清爽、清朗嗓音的男子,穿着西装裤、衬衫,看起来和一般男人并无两祥,甚至对异,性颇具吸引力,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勾引男人的变态行为。
“你是戚培文?”孙秀玲阵中有兼不屑与忿怒。
“我是。”戚培文见此女眸光中对他露出明显的敌意,颇感奇怪。“你是?”
两人对视片刻,孙秀玲十分不客气地问:“我老公呢?”
戚培文对她的问话感到不解,迟疑地问:“你的丈夫是”孙秀玲见他一副装蒜的模样更感生气,不禁气得娇颜煞白加大声量怒问:“我老公就是严清光!他说要来找你,人呢?叫他出来见我。”
戚培文于这一瞬间明白了她的身分,也忆起曾见过她一面的,沉默片刻才说:“他不在这里。”
“休想骗我,他明明说要来这里的,你想把他藏起来让我找不到,对不对?闪开,我自己进去找。”孙秀玲也不菅他同不同意就径自往内走,边找边喊严清光的名字。
戚培文只是站在门边看她走进浴室,找过厨房,最后走进了他的房间。
当他也进入房间时,那木制衣柜已被打开,衣物被翻了一地,而她还继续翻箱倒柜地找寻着,连那些不可能躲人的抽屉也被拉开乱翻一遁。
“他真的不在这里。”戚培文忍不住说。
孙秀玲转头怒视着他,然后拿起那件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怒声质同:“这是谁的衣服?”
戚培文不能说那是奈德忘了带回去的,只得答:“那是我的。”
孙秀玲冷哼一声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继续翻找。未久,她看见书本上的那张短笺,立刻拿起逼问:“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戚培文只好据实以告。“这是他夹在门缝里的,他还没来找过我。”
“他还没来找你?”孙秀玲不信地看着他,表情、语气皆十分怨毒地说:“他都己经来美国好几天了,他会没来找你?想骗谁!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不但想抢走我的丈夫,将来更想抢走我的孩子,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不,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