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前头还有不知几场硬仗等着你来打?,徐青可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呢,既选了这条路,那就不能回头。
林若雪又?对镜整理了一下?衣襟,将眉目间那点最后的愁容敛去,挺直了脊背,迈步向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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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脚步才到门边,两?扇雕花的木门便在她?面前徐徐打?开,早有人侯在门外等着自己。
来人自然不是“采月”,可竟也不是采星,昨日那个小年纪颇有几分娇憨的小侍女倒还让她?印象深刻,然她?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林若雪自然也未太在意,只一挑眉,望着不远处提灯的面生侍女,笑道?:“徐都督也真是热情,这样早就劳烦你们在此等着我了,实在是客气。”
那侍女原本低眉敛目,听她?这样说,倒也微微抬起头,笑着回道?:“这是自然,大人吩咐过?,姑娘是贵客,要好生招待。
只是总有歹人生出妄心竟想劫走姑娘您,昨夜里才被抓住,正在湖边审问呢,大人特意让奴婢来邀您去看,商议着如何惩处呢。”
?什?么?
“啪嗒”一声,那字句入耳,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刺进,刺得林若雪的心瞬间猛得一缩,眉眼陡然凌厉望向她?。
她?袖下?的手倏地攥紧了,只死死盯着说话的人,像一盆冷水从?头顶彻然浇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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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
抓不到便要亲手毁了
徐青的这座都督府, 府如其人,一应规格都要秉着一个华丽的“华”字。连着府中的亭台水榭各个都是由匠人精心雕饰,装修都快赶上京城的安平侯府了。
林若雪跟着侍女一路来到府中的一片湖旁,打眼去瞧路过的一片刻意的琳琅, 忍不住在心中冷嗤:
好一个大言不惭之人, 身为叛臣还是改不了那虚荣招摇的毛病, 唯恐别人不知他靠卖国得?来多大好处似的!呸!
她一面生?气, 心中却还是忧心着丁木的下落, 按理说,跟着江淮这么些年?的丁木, 原不至于在行动伊始就叫人识破逮了去,可是若被抓到的不是丁木,那又会?是谁呢?
林若雪停在湖边,原本发白的面色更?染上一层寂冷,只紧紧望向不远处的廊亭。
她了然,那亭中正?悠然高坐着的, 就是约她来此地?的人。
侍女退到一侧,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若雪望着那亭中施施然坐在椅上的人影,扑朔的晨雾将那轮廓映出几分依稀, 她在原地?冷笑了声, 径直朝那人影走去。
“林二姑娘可真是难请呢,我在这坐了许久才见姑娘大驾,姑娘再不来,我怕有人就快撑不住了呢。”
人还没到, 那阴阳怪气的音色就顺着雾气飘来, 随着林若雪脚步渐近,徐青那张深麦色的脸也在雾中愈发清晰, 她走近廊亭,彻底看清那副似笑非笑的眉眼。
徐青今日倒是难得?地?抛弃了一往的花里胡哨俗气品味,着一身素青色的薄氅,一条腿屈起撑着手肘,笑眯眯地?打量着林若雪,右手间还一下?下?地?向上抛着块什?么物件儿。
“林姑娘,坐。”他伸手朝对面的圆凳一指,言语倒很是客气,“林姑娘可真是不给徐某面子,让徐某在此等了这样久才见到姑娘尊容。”
“久?”林若雪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
她不是一早就来了,这人又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
倒也懒得?计较这么多,林若雪抬头和他静静相视,直接道:“人呢?”
谁要在这里和他废话啊,她关心的是小丁木呢?
“急什?么?先尝尝我新得?来的凤丛。”
徐青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放下?原本在手中抛玩儿的物件,端着茶壶亲自为她沏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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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背将茶盏向林若雪这边推,强调里还藏了几分委屈似的:“林姑娘总是这样不待见我,对徐某是半分耐心也没有,嗨!”
可他收回手的瞬间,林若雪的目光却徒得?停滞住了!
她瞳孔猛得?一缩,眼光只死死钉在桌上徐青方才一直抛玩的物件儿上面,一眼就认出了那物件儿——那桌上端放着的白玉令牌,可不就是昨夜丁木亲自交与她的那只?!
江家军的令牌,她昨晚明明万般小心地?藏在贴身的里衣内侧,怎么会?出现在徐青手中!
林若雪眼皮一跳,下?意识就向自己腰腹的地?方摸去。
果不其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除了皮肉,哪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