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般信守承诺,宝钏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聘礼了。”王宝钏笑吟吟的推开房门。
抬头一看,眼前的人一改往日迂腐的穿搭,不像是那文人墨客规规矩矩,反而像是整日游山玩水的少年郎君,将下方的头发在后面简单扎了一下,附着一枚玉兰花木簪。
手中拿的是一个小笼子,盖了一层红布。
王宝钏小心地正要掀开红布,可是笼子却突然晃动,而后又静止。
“嗷呜…嗷……”笼中好似十分激动,轻轻叫唤。
王宝钏掀开一角,瞪大双眼,和里面毛茸茸的小东西对视。
“吕公子,怎么是个小猫儿?”
吕谦臣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辞岸尽出馊主意,这王姑娘怎么看起来并不是很满意。
“三小姐,若是不满意,我回去换一个合适的再来。”吕谦臣紧张的握紧笼子把手,里面的猫儿却是更加活跃了一些。
王宝钏眨了眨眼睛,打开笼子门,轻轻地抱出这只雪白的小猫,安抚了一下。
“吕公子怎知我喜欢小猫,我娘对猫毛过敏,从小便不许养,后来自己搬出了院中,也没了心思再养。
公子玲珑心,比起传统的聘礼,这份礼物我很喜欢。”王宝钏慢慢地将猫放下,掩面轻笑。
吕谦臣见王宝钏喜欢,心中略微有些得意。
果然,辞岸最是了解女儿心。
“能博得姑娘一笑,即使再难,谦臣也可满足姑娘的心意。”吕谦臣微微躬腰作礼。
地上的小猫也不乱窜,只是乖乖地舔舐猫爪,观察周围陌生的环境。
“吕公子多礼,为表感谢,宝钏也有一物赠与公子。”
王宝钏转身进了房中,如今礼节未全,他毕竟身为男子,不可擅自进入未出阁女子屋中。
顺着房门开着的空隙,吕谦臣看着王宝钏回了榻旁,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但是桌上摆着的却是自己那枚玉佩。
三小姐竟是经常看吗,否则不会出现在这样婢女随时收拾的地方。
她是否很想我,这么多天,我只有这定亲和下聘的时候来,是有些冷落了你吗。
近几日忙着定亲事宜,还要寻这白猫,品种稀有,自己连水云楼都不怎么去了。
见王宝钏从屋中走出来,吕谦臣收回自己的想法。
“公子,自古便有传统,女子出嫁,需准备嫁衣,但是宝钏的嫁衣早已赶制完毕,近来思考要以何物回礼。
不怕公子笑话,若非是身份影响,宝钏非常渴望一段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感情。
所以,我想为之前补上定情信物,这是木兰花样式的荷包,公子高风亮节,气度不凡,文采斐然,此物最是合适不过。”
王宝钏盯着手中的荷包,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无论如何,这份姻缘,都不像寻常人家一般,亲事中掺杂着利益。
如果婚姻不纯洁,她希望得到一份纯洁的感情。
“谦臣对姑娘的心,绝非是始于身份,若非真正对姑娘动心,谦臣不会承这情。
宝钏,如果你相信我,我答应你,日后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无需遵从这世间不合理的世家条条框框。
也无需再为别人忍让牺牲,以后王宝钏,便只是王宝钏,没有人会因为别人来定义你。”
吕谦臣接过荷包,慢慢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王三小姐的手艺很别致。
王宝钏眼睛上蒙着一层雾,眼前的人,虽然对着心爱的人木讷,但是说的话都是如此真诚。
“公子待我真诚,我必会同样关心公子。
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受这条条框框,如果是你,我便会做好吕二夫人,替你照看家中。”
“王姑娘还未嫁于谦臣,就如此称呼自己,可是迫不及待想让我娶你?”吕谦臣见眼前的人眼泪快要控制不住,便转换了话题。
“谦臣公子定亲时还支支吾吾不知所言,今日怎得油嘴滑舌?”
王宝钏见眼前的人打趣了自己,便收了收感动的泪水,眉头舒展,轻轻笑道。
吕谦臣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王宝钏忘了自己放出的猫还在脚边,再低头寻找时已经没了踪影,心下一惊。
四处寻觅,却看到右边合欢树下,有一蹲着的女子,正笑眯眯地逗着小猫玩,身后站着墨绿长衫,锦冠束发男子。
“阿言?”
“喵~呜…”小猫听到了刚刚姐姐的声音,回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