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
陈北望问。
“怎样?你说我要怎样?”
“三年前,你杀我兄弟、毁我基业,就连我唯一的儿子,都被你踹死了。”
“我死都不会忘记你这双眼睛,更不会忘记你那标志性的振臂踹脸踢,我藏了三年,也找了你三年。今天,老天开眼,我要拿你的脑袋,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咣当!
伴随着梁金龙话音落下,两扇黑漆漆的铁栅栏从天而降。
根根堪比孩童腕臂粗细的钢筋,就好似两道天涧,封死了洞口和后面的矿洞,也封死了陈北望和简清涵的活路。
陈北望眸子慢慢眯起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铁栅栏,抖了抖手腕上比常规手表大了一倍合金手表,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你儿子虐杀同胞、往国内输送毒品,死有余辜。”
“第二,你以为,你吃定了我了吗?”
梁金龙顿时勃然大怒,“同胞?不就是几个贱种吗?我儿子能看上他们的女人、他们的女儿,是他们的荣幸,他们不乖乖送上,还敢反抗,他们不死,谁死?还有你……”
梁金龙一指陈北望,“一个被扒了狗皮的大头兵而已,没有了枪支弹药,你拿什么跟老子斗?”
“还有,你当真以为,这三年,老子是白过吗?”
“兄弟们,让他看看,老子给他准备了什么大礼?”
哗……
伴随着一处苫布被掀开,尘土飞扬间,露出一台黑色信号屏蔽器,和一个银色金属箱子,箱子上正面带着指纹密码锁。
梁金龙拿手枪指着陈北望,缓缓退到箱子旁边,伸出食指按在了指纹密码锁上。
滴滴……
提示音响起,金属箱子的盖子缓缓打开,露出一排孩臂粗细的玻璃管,玻璃管里面满是绿莹莹的液体。
绿得令人心慌。
绿得令人心颤。
而梁金龙却跟对待情人一样,拿手指不断摩挲着那些玻璃管,“为了买到这个东西,老子跟狗一样,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甚至把大半的基业拱手送人。”
“为了找到你,老子更是不顾安危带着它潜入国内,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生怕哪天被他炸上天。”
“不过,现在值了。因为老子,要用它给你送葬。”
梁金龙看着陈北望,脸上的笑容,变态而疯狂。
“梁金龙,你应该清楚SSS级液体炸弹的威力。这个剂量,一旦引爆,足以将方圆百米变成废墟,难不成,你想带着你的弟兄,跟我一起死?”
陈北望看着那些玻璃管,脸色微变。
信号屏蔽器,他早有预料。
现在科技飞速发展,绑匪们也不会傻乎乎地等着被定位。
只是,这SSS级的液体炸弹,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孤狼,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我只是想跟你玩一个有趣的游戏而已。”
“就跟我儿子,跟那些贱种,玩的游戏一样。”
梁金龙张狂大笑,看向陈北望的目光充满了狠戾。
“什么意思?”
陈北望问。
“人性!”
说着,梁金龙扔给陈北望一把匕首,指了指洞口栅栏上唯一可以活动的钢筋,道:
“你捅自己一刀,我就让你的女人往出口走一米。”
“只要你能撑过十刀不死,我就打开出口,让人送你的女人出去。”
“孤狼,要不要赌一把?”
“如果你的命够硬,我甚至可以把你的女人送到百米之外,再给她一辆车,让她逃脱升天。”
“当然,如果你对这种玩法不满意,我们也可以换一种玩法:赌你可以挡得住我们七把枪,赌你在杀光我们之前,你的女人没有枪打中,赌我死后,这液体炸弹不会爆炸!”
说着,梁金龙就一把撕掉身上的黑色卫衣,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还有镶嵌在心脏上的引爆器。
“孤狼,你选哪个?”
梁金龙看着陈北望,一脸狞笑。
就好似一只猫,戏耍被堵在角落里的老鼠。
其他黑衣人,也是一脸戏虐。
这种猫戏耗子的游戏,他们最喜欢,也经常玩。
看着别人为了一线奢望,拼命挣扎的模样,简直不要太有趣。
“我信不过你,除非……”
陈北望看着梁金龙,有些犹豫,还有些迟疑。
两个选择,无论哪一种,都是必死无疑。
无论是谁,捅自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