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作案......”
“是个处男......”
皇甫雅言身中蛇毒,本就被影响了几分神志。
再听外面闹哄哄的一片,隐约是什么“鼻梁裂开”——
皇甫雅言只觉自己的脑壳要裂开了。
“殿下!”
他一双眼睛黑沉黑沉:
“即便殿下找不到理由。”
“也不必用如此偏颇的说法搪塞吧。”
“好啊,少家主。”
江嬴昭就等着他说话呢。
用眼神制止住想张嘴的嬴自珍与梁秦玥,及被他们鼓动的一群人。
“我的本意也正是如此。”
江嬴昭转向一人,高声道:
“孔师姐,你不是指证我的人之一么?”
“还请上前来。”
“师姐方才的举证不尽周详。”
“不如当着皇甫少家主的面再说清楚些吧。”
“你——”
此话一出,孔姝彤自是伫立原地,犹疑不决。
皇甫雅言却再次被气到了。
实际上,无论江嬴昭现在是继续追究下去。
亦或用其他方法证明自己无罪。
皆不是皇甫雅言愿意看到的局面。
全因身上麻痹无感——
让这位少家主暗生了离开的想法。
“江嬴昭,”
皇甫雅言咬着牙道:
“此事或许的确却有蹊跷。”
“不若你先与其他人前去塔中历练。”
“结束后再行讨论。”
皇甫雅言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这不明摆着,是不想让江嬴昭查下去才出的下策么!
众人探究的目光扫在身上,皇甫雅言兀自无言。
可天知道——
他根本没料到江嬴昭会那么快回来!
以至于都未与“璁鸦”交代详尽。
若江嬴昭真铢锱必较地问下去了。
或拿出什么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今日——
怕是污蔑不成,还得损兵折将。
果然,江嬴昭道:
“哦?”
“皇甫少家主现在知道让我去历练了?”
“可方才一副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我还以为要活不过今夜了呢。”
随意嘲讽两句,江嬴昭将话题扯回来。
看着极小步上前的孔姝彤,及眼底光芒闪烁的璁鸦。
江嬴昭先问璁鸦:
“前来三一战塔历练本是你主子的事。”
“可你与她主仆情深,便一直跟着。”
“那她遇害时,你在场,亦或是不在场?”
江嬴昭说完,又面向孔姝彤道:
“孔师姐批判我时言之凿凿。”
“那么,难道孔师姐当时亦在场?”
二女被他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微微摄住。
璁鸦张望四周,见皇甫雅言抿着唇不说话。
而其他人便那么冷漠地看着自己。
她当即道:
“我确实一直跟着主子!”
“但那时,我已被打晕了。”
“而醒来时,主子已遇害了!”
这全是真话。
只不过从前的璁鸦——
是被皇甫雅言打晕的。
说着,璁鸦转向孔姝彤,道:
“也是路上遇到了孔小姐。”
“孔小姐一口咬定殿下是凶手......”
“因此我才来——”
“你!”
长纱下,孔姝彤一双眼睛瞪得极大。
“她!”
“她竟将事情全推到了我身上。”
“一个婢女!”
“她怎么敢——”
夜色下,众人只看到那顶帷帽在微微颤抖。
帽纱下的裙摆亦是不安地飘动着。
殊不知里面的人,正进行着艰涩的心理斗争。
孔姝彤很后悔。
她一直是一个理性的人。
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种和谐的,受人追捧的感觉。
那种无暇的,兼备道德感的上位气质——
清晰的认知,加上她的身份和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