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撤退。谁知祝承枝一个夺命勾魂爪抓住我的后领,“站住,你们偷偷摸摸地想干啥呢!”
我暗想坏事了,这个浓眉大眼的忽然嘿嘿一笑,“有我一份吗!”
交易达成。
我们开始挑羊,太小了的不行,会被发现,太老了的烤起来不香……
隐约间我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我的妈呀,宋罹,踩着飞剑,牵着少说十几头绵羊飞了过来,羊群在剑下跑,他就在天上飞。而在他身后,十几道色彩各异的剑光拔地而起,直冲宋罹。
还能听到他们的呐喊:“无耻小贼!”
“还我羊来!”
当时我和祝承枝都懵了,我们谁也没有去阻止宋罹飞过来。结果这边羊群受到了在草原上狂奔的同族召唤,也开始撒欢地跑了起来。
这个局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总之最后,我和祝承枝一起把宋罹供了出去。我真的没想到他可以去招惹一群羊和一群放羊的重樟弟子。宋罹还很大无畏地挺胸站了出去,一副“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势。顾念词看着我们,脸色铁青,转手把我们送给荀立刀。
“既然是师父的客人,那也应该交给师父管教。”
荀大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那就关禁闭呗。”
“全凭师父做主。”
好呗,关着就关着。我和荀大头大眼瞪小眼,旁边还有一只傻宋罹。
“大头,”宋罹忽然发现了新盲点,“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关禁闭啊。”
“对,不过我只是在监督你们。”荀立刀看了两眼宋罹,“傻了以后怎么感觉顺眼许多。”
同感!!!
当年荀立刀和师父的关系并不算很好,但也绝非对立。我能隐约感觉到,他是满佩服师父的。在他的描述中我想像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形象,凶狠狡诈,有很多人惧怕他,甚至还有人怀疑他就是从墙外跑进来的妖。
“但我从不这么认为。一个抱着婴儿冲锋陷阵的男人,怎么会是妖呢。”
“也许相信他的人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我自然是信的。”他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面对异族还在怀疑自己人的那些人,心怀鬼胎啊。”
“那,大头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才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呢?”
“不过,如果你感到迷茫,就去找他亲自问一问吧。”
荀立刀挠了挠头,从袖子里掏出让我及其眼熟的酒杯,塞给宋罹。
“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学会这个,直到酿出让我满意的酒之前别想休息!”
说完他一甩袖子,舒舒服服地窝进铺着毛毯的躺椅中,那张毛毯雪白至极,如同雪地反射日光的那一层微光。我怕现在的宋罹听不懂他刚刚叽叽咕咕了什么,于是想给他展示一下如何使用这个小玩具。
“……你说的是这样吗?”
宋罹说着,只见青玉酒器中两股液体交汇而出,两边流速几乎完全一致,直至装满整座酒器,浓郁的酒香顿时充盈了荀立刀的洞府。
荀立刀立刻翻了个身:“卧槽,香啊!快来让我尝尝!”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你没发现的事情很多好伐。”
于是宋罹合格了,需要接受惩罚的原来只有我。我抗议着为什么祝承枝可以逃过一劫,荀立刀翻了个白眼,“那你去替他放羊啊。”
“放就放!”
荀立刀立刻翻脸不认人,“那是你能放的吗!等明天我过去一看就只剩羊骨头了吧!”
“我怎么吃得掉那么多头羊!!”
宋罹拉着我:“大哥算了算了。”
让荀立刀给我开小灶是不可能的,宋罹握着酒器教我应该如何发力。
我迟疑了一下,明明是在教导如何使用灵气,他用的词居然是“发力”,但我居然毫无障碍地接受了。
“……重点在于,往两边同时注入的速度不能相差太大。比如你在甩双刀的时候,万一某一边比另外一边的力气大了一些,和水平低于你的人打架也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劣势,但一旦遇上和你差不多的甚至高于你的,这就是你的致命破绽。”
宋罹转了转酒器,让我看到另一边的构造。
“如何平衡两边的灵气?”我眨了眨眼,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