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女士,看来电源短路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瘦男人关掉电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重新坐回柳寒韵的对面。
柳寒韵无奈地摇摇头,“说起来你们肯定不信,本来今天我还打算找人来修理的,但是电灯和空调都恢复正常了。”
“这一点,我们还是相信的。”
护卫队的两个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这句话。
“我们已经去物业了解过,这套房子确实是刚装修没多久,里面的设施都是新买的,所以不存在年久失修。”
“柳女士,你和王先生的描述基本上一致,但是有个细节存在争议。”
“你刚刚说,在客厅电灯短路的前一刻,你看到保姆从你孩子的房间里走出来?”
胖男人问。
“是的。”
“刚开始我和云哥以为卫生间里的动静是杜姨搞出来的,结果卫生间里压根就没有人。”
“你敢肯定吗?”
瘦男人问。
“我很肯定,我记得很清楚。”
柳寒韵这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属实是把护卫队的两个男人给整不会了。
根据王师云的描述,客厅里的灯光短路的前一瞬间,柳寒韵是在卫生间里洗漱,至于保姆,应该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才对。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王师云和柳寒韵之间,一定有人在说谎。
“两位同志辛苦了,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你们可以让云哥回家了吧?”
“柳女士,你这话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一头雾水,愈发的糊涂了。
“两位同志,云哥昨晚就被你们带走了,我们配合护卫队,但是你们也不能无缘无故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啊。”
看着这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柳寒韵已经有些急了。
这不摆明着欺负老实人嘛。
“呃,柳女士,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瘦男人最先反应过来,他从包里掏出执法记录仪:“昨晚12点,护卫总队接到王先生的紧急呼叫,说家里有‘禁忌’出没,可是汉昌县的唯一的老禁忌师已经在昨晚去世了,只能转交给我们第四护卫队碰碰运气。”
“我和老孟分别带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了,你们两口子不是抱着孩子在客厅看电视吗?”
“我们还寻思这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关着灯看电视,是不是拿我们护卫队开涮呢……”
“王先生和我们大致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正打算深入一步了解,我们却接到了队长的通知,临时去了一趟金台观,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王先生就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了,他当时是说去楼梯口去抽支烟,然后我们就走了。”
瘦男人去饮水机处接了两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继续说:“不是,柳女士,你这怎么还赖上我们了呢,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啊……”
凌晨一点关着灯在客厅看电视?
还抱着孩子?
如果不是眼前这两个男人已经在昨晚出示过护卫证了,柳寒韵绝对会以为他们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同一个夜晚,同一桩事件,却流传出三种版本,柳寒韵作为当事人之一,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此时她的心里有诸多疑问,只有王师云才能够告诉她答案。
柳寒韵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面找到“老公”的联系人,当着护卫队的面拨了过去。
嘟。
嘟。
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