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小店本小利微留不住人。
“可你勾走了人又拴不住,拿我撒气,这就透着可笑!
“你再在我这里大吵大闹,我就要报官了!
“赶紧给我滚!”
抱月等丫鬟,早就装作闲聊的样子,在大堂“悄悄”地说:
“我说她哪来那么多钱开那么气派的茶楼,原来都是靠男人出的钱!”
“比咱们县君可差远啦!县君的钱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挣的……”
“是啊!听说霍公子原本和县君有婚约的,是梅老板非要横插一脚;
“县君伤心难过,心都碎了,遇上现在的仪宾,才……”
“啊呸!什么‘梅老板’,不就是个小乞婆!
“真当自己是什么绝色美人啦?”
“我也听说了我也听说了!
“结果梅老板勾走霍公子还不够,还穿了县君的衣服躺县君的床上勾引仪宾!”
“哦……那县君和仪宾和离的事……”
“都是梅老板——啊呸!是小乞婆——在中间搞的鬼!”
客人们哪知丫鬟们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总之听得津津有味;
妇女们还不时帮着骂两句“小骚狐狸精!”。
“伏淳安,你敢拿你夫君的性命发誓,临淮不在你这里吗?
“你可别忘了,你和我一样,是克夫命。”梅占冷笑道。
淳安翻了个白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发誓我就发誓?
“你是谁啊?赶紧给我滚!自己看不好男人跑我店里发癫!
“你要是想借钱呢,我倒是不介意借你个三两五两;
“反正你以前是做那行的,肯定不嫌少,对吧?”淳安讥笑道。
“什么‘这行’‘那行’的,你这贱人什么意思?
“你怎么骂人呢?”梅占啐道。
“‘那行’啊……就是要饭啊;
“怎么,看梅老板这么激动,你想的是哪行啊?”淳安心情好得很。
梅占还想骂淳安几句,结果不知怎么了;
她在自己脸上,死命抓着、挠着,嘴里还不时发出怪声。
头先她在店里撒泼打滚、大闹一通,客人尚且能当笑话看;
可如今看她这番模样,不少人倒是被吓着了;
连忙将茶水和茶点能喝完的喝完、能吃完的吃完;
喝不完、吃不完的,有伙计打包带走。
是以只有刚坐下来那几个客人看到,梅占在淳安的店里,硬生生把自己的脸抓出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