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兆国库。
谢存躲藏于木箱中,随安懿公主入东临王宫。
五年来,大兆随行的旧宫人或死或发配出宫,只剩下身在暗处,没有登记在册的谢存一人。
大兆与东临当初互为盟国,天佑虎视眈眈屡次出兵侵犯大兆边境,出于信任,大兆主上才将爱女送入东临,此事传来传去传到坊间,便成了大兆主上无力护女,不得已送安懿公主入东临为质。
岂料,东临前脚好好答应大兆主上保护最疼爱的小女儿,转身与天佑合作,灭了大兆。
翌日。
阿云和阿嫣再度端着漆盘等在朝华殿外,一直从清晨等到临近正午,殿门也未曾打开。
“见过赫连将军。”
赫连泽也目光冷沉,看向寝殿,“为何不送进去?”
阿云哆哆嗦嗦地回答:“回禀将军,婢子不敢,那亡国公主上一回殿门紧闭,吊在了梁上……”
赫连泽也凝眉,心道不妙。
阿嫣撞了一下阿云,接过话茬儿:“公主向来不允我们随意打扰……”
哐当——
殿门被赫连泽也用刀柄将殿门怼开。
快步向内殿而行,转身拐进二道门,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径直向屏风后的帐幔走去。
入目,束发男子跪在地上,低头垂目,毫无生气。
赫连泽也忽想起梦中一景。
梦里王宫流言四起,各说纷纭,安懿公主悬梁自缢后,有位黑衣少年郎立跪在梁下,长剑穿透胸膛,似是以身殉主。
赫连泽也快步上前,抬手去掀帐幔。
长剑出鞘,刺向赫连泽也,他闪身后退数十步,未能查看床上人是死是活。
谢存挡在床榻前,执剑相对。
“赫连狗贼!你竟敢对公主大不敬!今日便杀了你!”
“唔~好吵呀。”
纤纤玉手撩开帐幔,王清黎身上只穿了件儿单薄的里衣,胸前半桃轮廓,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赫连泽也瞠目,呼吸一滞。
“狗贼!你看何处!”谢存挑剑刺去。
正午一刻,漾春楼。
桃花盛开,春色满园。
“宁亲王哟,我的好王爷!您怎么青-天-白-日来逛花楼,姑娘们都还没梳洗打扮好呢!”
春妈妈浓妆艳抹,满面堆笑迎上来。
宁洛珩一身桃花色锦衣,轻喘两声,从怀中掏出大把银钱,随手塞进春妈妈怀里,瞥了一眼干瘪熟桃,瘪瘪嘴不大满意的样子。
“本王有钱没处花!楼里哪位佳人儿,桃子最为香甜?速速奉上,本王渴了!”宁洛珩大摇大摆径自上楼。
春妈妈提了提衣襟,抓起一把银票,拉长了脸,数着银票,骂骂咧咧道:“毛头小子,那玩意儿又不行,非要学着爷们儿逛窑子。若不有几个猴钱,老娘我都不愿意伺候你。”
“桃枝!接客了!”春妈妈猛敲一楼最角落的房门。
房里高声回应,开门的女人眼角有几道细纹,年纪看起来三十多岁,胭脂水粉厚厚一层,但也遮不住面上的焦黄。
“来了来了,妈妈,您终于让我接客了,是哪位爷,怎么白天来?”
“还能是谁!大白天的,当然是那位宁亲王。”春妈妈没个好脸色。
桃枝立刻要关门,“妈妈,我今日身子不适……我……”
“你葵水都绝了,哪来的身子不适!漾春楼不养闲人,不接客,老娘把你卖给鳏夫,去山上喝风!”春妈妈拧了一把桃枝的耳朵。
桃枝泪眼婆娑,脸上道道泪痕:“楼上的妹妹都说,宁亲王行不了男女之事,偏还是个手段阴狠的,变着法子折磨人,他拉不出屎来,怎还霍霍茅坑啊!”
桃枝不情不愿上了楼。
“春妈妈,伺候爷的姑娘,怎么还不进来!”
宁洛珩整个人看起像个纸片子。
面色惨白如纸,半眯着细长的眼眸,眼角有颗泪痣,薄唇淡无血色,一张脸看起来有几分阴柔的病态。
身子亦单薄如纸,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桃色华服脱了满地,大咧咧地穿着里衣亵裤歪歪斜斜的瘫着,他玩弄着腰间的裤腰带,面上扬起娇俏的讥笑。
护卫附耳回禀:“王爷,君上秘密发兵前往东临了。”
“作甚?”
“密函上说,要把天生凤命的大兆孤女带回天佑,为咱们天佑开枝散叶。”
宁洛珩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