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于殇把这事告诉老蓝了吧?
“发烧了,你不知道啊?”老蓝看着萧泽错愕的眼神,“他不接你回来的吗?没说?”
发烧?
上午于殇在车里冷的直打哆嗦,一直盖着件棉袄。
嗓子哑的讲话都费劲,还跟他说烟抽多了。
就是抽到腾云驾雾也他妈不至于哑成那样啊。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萧泽你真是个大傻逼。
“没说,”萧泽故意没表现太焦急,“我去看看。”
“去吧,头午我给喂了两片药,”老蓝又欠的踢下狗屁股,“你在给他量个体温,看看降没。”
“哦。”说话的功夫,萧泽已经推开了门。
屋里没开灯,昏暗暗的。
也看不出于殇是睡着还是醒着。
萧泽摸了摸门边的墙壁,没找到开关。
走到床头,摸着台灯打开。
幽黄的光线下,于殇紧缩在被子里,双眸轻轻闭合,额间微微泛着薄汗。
萧泽坐他身旁,抬手碰了下于殇额头,少许汗液沾到了他手背上。
还行,不怎么烫了。
“叮咛”一声,萧泽手机传进一条短信。
他急忙捂住口袋,可于殇还是睁开了眼睛。
“呃,”萧泽真想把手机凿碎,“抱歉。”
“看多久了?”于殇嗓子还没好哪去。
“嗯?”萧泽没懂。
“看我,”于殇咽了咽,“看多久了?”
“哦,刚看,”萧泽微一摇头,“刚来。”
“给我拿口水喝。”于殇撑床往上撺了撺,靠到床头。
“哦。”萧泽拿过床头的杯子,拧开递给他。
看着于殇喝完水,又把水杯接回来,问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于殇说。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样么,”萧泽皱起眉,“就有意思。”
“哪样都有意思,”于殇朝他笑笑,“瞒着你更有意思。”
“神经病。”萧泽无奈又心疼。
“小病,”于殇语气温柔了些,“一会就好了。”
“你昨晚到底干嘛了?”萧泽很不理解。
一晚上再怎么作妖,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
“就,”于殇考虑了一念说与不说,呵呵一笑,“洗了个冷水澡。”
“你有毛病啊,”萧泽意识到太大声,放轻声线,“这点破事儿至于你用这种方式冷静吗?”
“这点破事,”于殇反问他,“至于你一宿不睡觉还要跑150么?”
萧泽沉默了。
“傻玩意。”于殇笑笑,伸手搓了把萧泽脑袋。
机会总是留给时刻准备的人。
萧泽把手探到头顶,连带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一并蜷进掌心,放到搭在床沿边的膝盖上。
“真不见外了是不?”于殇依着他了。
“握会。”怀疑萧泽在撒娇,证据充分。
“什么感觉啊?”于殇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就想笑。
“说不好,”萧泽抓抓松松,“就是喜欢。”
一个手也摸不出什么花来,萧泽就瞎胡捏。
“小孩儿。”于殇正经了起来。
“嗯?”萧泽的目光从手掌移到他脸上。
“暂时,由着你胡闹一阵,”于殇看着他的眼,“等你新鲜劲过了,就拉倒,当这事没存在,能听懂吗?”
“要是不过呢?”萧泽问他。
“不可能不过,”于殇抬起没被握的手垫脑后,“万事万物都有保质期,尤其新鲜感最短。”
于殇说的在理。
就像父母的爱,就是过了保质期。
小时候喜欢的玩具,也有玩腻的时候。
同样的,萧泽无法确认这一次,是冲动,亦或是义无反顾。
“好,”萧泽想了想,又补一句,“但我要一直不过,你就不能拒绝我。”
“我凭什么不拒绝,”于殇眉头一紧,要抽手,没抽动,“你他妈求我办事,这是一个虚心恳求的态度吗?”
“你适量拒绝。”萧泽沉下眼皮,不看他。
“我特么随时随地拒绝,”于殇觑一眼手,“比如现在,撒了。”
“不。”萧泽又赖上了。
“你除了不不不,疼疼疼,”于殇又上来想拍他脑袋的那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