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然意识到什么，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抬眸看清来人是季忱时，才放松下来，不过脸上的温柔却没了。

“你今日怎会过来？”

季忱走过去，在男人身侧坐下，低头瞧着围着他转的两只小崽子。

“我又被文德赶出来了。”

“哧”

男人嗤笑一声。

季忱并不难过，他所有丑陋的一面，男人都见过，在他的面前，他不会觉得挫败屈辱。

“你又在学堂打架了？”

季忱低头逗弄着那两只小鸡仔：“没有。院长说我不友睦同窗。”

男人愣住，似乎也没有想到季忱会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被赶出来。

“那你要回来喂猪吗？”

季忱的嘴角一抽，眸光凶狠地盯着男人。

男人面色不变地道：“隔壁村有户人家喂猪赚了大钱。”

“有人赚了大钱，我就要去喂猪吗？你怎么不喂？”

“我打猎。”男人低头，“而且我现在养了他们，再多养不了。”

“这两只鸡仔，你去哪里偷的？”

“鸟窝里偷的。”男人答的顺畅：“你要养吗？我可以给你一只，等到养肥了，杀来吃，味道应该不错。”

季忱：“……不必了。”

男人要编制一个鸟笼子，可他向来只知道打猎杀生，哪里会做这样细致的活？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折腾出来，一股脑都扔到了季忱的怀里。

季忱脸黑。

他犹豫良久，还是拿起竹条回想自己见过的鸟笼，编制起来。

男人靠在门边，盯着低头编制鸟笼的少年，少年微微垂着头，侧脸清俊，眉眼专注。

“季忱，你要是不想读书了，我看你可以去卖鸟笼。”

季忱：“……”

得，他又多了一个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