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良返回家中,拆开包裹来看,发现这竟然是《太公兵法》。
披开一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心中阴霾,早已消去。
眼目一亮,前途光明,豁然开朗。
“豁然开朗!善!”张攸此时看着《荀子》的著作,看到关键处,激动地拍着大腿道。
他放下《荀子》一书,置于案上。
今日,已经九月十七日了。
从成婚之日起计算,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
勇还未归。
咸阳使者,仍然未至。
而沛县县尉,早已赴任。
他不知道,县尉先前所言十日,为何突然没了消息。
张攸皱眉,想着这些。
唉......
等待灼心,自古皆然。
这半个月内,每日学室上课一个时辰,陪着吕雉游玩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张攸几乎都来书房看书。
只是,到了晚上......努力耕耘。
想到吕雉对自己说,自己家族单薄,为了让张家开枝散叶,作为他的夫人,她有责任这么做。
张攸无可反驳,只能同意。
他想:若是吕雉怀孕了,倒也不必这般每日如此。
摇头弃念,张攸想到了张忠。
张忠为了造纸一事,每日早出晚归,尽心尽责。
只可惜,造纸进度,几乎为零。
此事急也急不得,只能慢慢尝试。
抛弃所有杂念,张攸从案几上,找出《诗经》翻看,全神贯注。
昼夜如转珠。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黑。
张攸浑然未觉。
直到门外张忠的声音响起。
“家主,勇回来了!”
张攸闻言,心中一惊,接着,满心欢喜。
勇,可算是回来了!
千盼万盼,终于归家!
张攸夺门而出,一看到张忠,就激动地问:“勇叔何在?”
张忠回道:“在大堂候着。”
张攸立即匆匆地赶往大堂。
张忠见此,紧跟其后。
到了大堂,张攸终于见到了勇。
勇此时跪坐在一个案几旁,正闭目养神。
张忠在大堂外候着。
“勇叔!”张攸大声喊道。
勇睁开眼,看向张攸,目露欣慰,点头以应。
“勇叔当初说好一个月,为何去了如此久?”张攸问勇。
勇沉默不言。
稍顷。
勇才开口道:“郡守腾《语书》可收到?”
张攸一愕。
他看着勇,目露审视。
勇神色冷峻,看着张攸,目中藏匿着一丝柔和。
张攸沉吟片刻,问道:“勇叔,可否告知吾——那郡守腾《语书》,究竟藏了何种秘密?”
勇神色不变,沉声道:“时机未到。”
张攸目露失望。
“自明日起,卯时(05:00-06:59)时分,汝跟着吾学剑术、箭法、骑术,时间暂为三年。”
“若汝放弃游学,则一直跟着吾学,若汝坚持游学,则为三年。”
听到勇如此说,张攸这才想起之前对勇说要去游学之事,当初提出游学,为的就是广交天下英豪,最重要的,还是招揽韩信。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招揽韩信,不一定要游学。
“吾放弃游学。此外,若吾有事外出,勇叔不要阻拦。”张攸回道。
勇微点头:“善!”
“吾已问过,有一密室,忠叔所建,可否属实?”勇盯着张攸,目光锐利如刀。
张攸不明所以,出言道:“确实属实——”
勇出言打断道:“那就让忠叔再将密室增大,今后,汝跟吾在那学。家中人多眼杂。”
张攸正色道:“此事,吾会让张伯做的。”
勇:“此事,吾已和忠叔言明。最迟明日,便能完成。”
张攸默然。
“咸阳来使,为汝而来?”勇目中有些担忧地问道。
“咸阳来使?”张攸错愕。
勇:“吾返途时,遇到一行人,向人打听,是咸阳来使。听忠叔言,为汝而来?”
张攸心中一喜,咸阳终于来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