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哭了?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楚景凌倏然眯了眯眸,瞧见一只手撩起了宝蓝的车帘。
那只手戴着厚重的纱套,但足以见纤纤之态。
宴浅端坐在内,侧眸凝视着他,眼尾一点泪痣娇俏袭人。
一撩开车帘,她就闻见了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楚景凌骑着一匹猩红毛色的宝马,宝马的头上覆盖着荆棘坚硬的铁制铠甲。
那一根根荆棘上俱是凝固的血痕,新的旧的血迹叠在一起,很难想象多少生灵折命于此,好似能听见无数冤魂血腥滔天的尖叫与恐怖。
楚景凌微微愣了愣,和煦的笑意就像是盛世富贵花,他衣着干净,面容昳丽,好似一位温柔的公子。
“你是宴浅。”他语调不疾不徐,和声和气地道。
摄政王府与宴府早就撕破了脸皮,这会儿又是在皇城根下,楚景凌不会当场暴起,于是宴浅也懒得做任何表面功夫,只冷冷地道:“是。”
楚景凌并不顾忌所谓的男女大防,直直地把宴浅从头打量到尾。
煞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温柔地道:“宴浅,你不满意本世子送给你的金丝雀吗?明日,本世子送只更好的给你,你便住进摄政王府,可好?”
似是商量的口吻,却带着浓重的羞辱。
宴浅笑了起来,她一笑,眼尾的殷红一点几乎要活过来,楚景凌看得微微恍神。
“做梦。”她冷声道。
楚景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座下的猩红宝马亦是满是血腥地打了个响鼻。
“为什么呢?”楚景凌恍然大悟,“让本世子猜猜,你坐着安王的马车,难道是做了小孩子的通房宠?可是,小孩子的床笫之事能叫你神魂颠倒、满意知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