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真的没事!”
画阑抱着一个汤婆子,缩成一团,眼皮在打架。
“哈~就是有点困......”
她的头在摇晃,上官昱柯的手想要去接住可她的头又弹起来。
“你这个状态真的不再适合去进学了,明天还是告假吧。”
“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有点困...而已啦,哈哈,四哥找我有什么事啊?”
上官昱柯将手放在桌上,离画阑的手有一段距离,咳嗽道:
“文家的事,就是你和文十鸢做生意的事我知道,其实也没有必要为了名利把自己的终生幸福搭进去。”
“原来你是说的这件事,我们是战友,不就是嫁个人嘛,没什么的。”
她满脑子都是两年后不灭国,哪能想得这么多。
什么爱情,不过是一场云烟,完成任务更重要吧。
“沉金会...要是得不到大臣们的信赖,还不知道还有多久能熬出头...嫁个人...算什么对吧?”
她抬头去看上官昱柯,那张黑夜中如乌鸦的脸正注视她,仿佛她就是乌鸦脚下的小仓鼠。
“上官昱柯,你以后就别劝我了,我下定的决心是不会变的,过去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只要能做到胶殷繁盛强大,牺牲一个我算什么?”
上官昱柯的喉结滚动两下,他心里有话要说,可又觉得说出来会让对方困惑。
他没有办法快速在沉金会上只靠自己筹到一笔赈灾救民的资金,倘若他是那个强大到能把天下都在自己的掌控下的人就好了。
“画阑,我答应你,一定在这沉金会上超过大哥三哥,你千万不能离开我...”
画阑早就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上官昱柯伸手想去触碰她的眼皮、她的鼻尖、她的脸廓。
有人在外面敲门,上官昱柯收拾好仪态,迅速将桌上自己的那一杯茶喝光。
“进来吧。”
来者是一名太医,上官昱柯有些惊讶。
“臣见过七公主殿下,四皇子殿下,臣来给公主看看。”
“看什么?”
上官昱柯挑眉,仿佛一把冻霜的刀,太医寒颤地鞠躬回答道:
“公主说最近打不起精神,有嗜睡之症,请臣来下两针。”
“青黛!公主的情况和他说了吗?”
青黛在门口利索地走到太医身边。
“说了。”
“太医打算在哪里下针?我也学过一些,不知太医可否愿意和我探讨探讨。”
太医跪在地上,上官昱柯冷静道:
“你家公主是精血不足,需要补气修养,若强行下针清醒违逆身体本意容易落下病根。”
“臣知道,但下针是公主的意愿,不如殿下告诉臣应该如何做才能不伤公主的身又能让殿下满意。”
太医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上官昱柯去将太医扶起来,松弛道:
“太医莫急,可用九元丹为她调理,同时加上一些温补的药材做一碗五谷药膳粥,每日早上吃。”
“四皇子怎么还懂这些,这是臣的方子之一,如今天色也不晚了,臣正准备同公主说下针只能清醒一时,这下针可不是儿戏。”
上官昱柯见这太医也是个不容易的谋生官职,用温和的口气体恤道:
“那就劳烦太医多对我这七妹妹费心,我这七妹妹是我的命,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这种心情臣能理解,臣也有一个妹妹,殿下放心,臣不会让公主再有性命之忧。”
画阑在榻上睡,他见太医将带来的九元丹交给青黛又写两张药膳的单子给青黛才彻底放心。
有一件他拿不定的事他似乎也有了答案。
内务府今晚当值的人的不多,唯有福海公公和几个小太监在值班。
昏黑的房间并不能被烛火所照亮,仿佛还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暗中观察。
“公公,您到里边休息,小的在外边帮公公看着,公公照顾皇上实在是不容易,好不容易皇上睡着了哪有公公也要值班的道理。”
福海公公很满意这小太监的觉知,打量道:
“你小子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机灵聪慧的,有机会我就把你调到我身边做些有出息的差事。”
福海走进一件昏暗没点烛火的房间,里边的床铺自然是小太监们给他准备的。
又软又舒适,连他都要喊一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