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霜露格外凝重,画阑这一晚睡得不算太好。
巧妙的是原主不是疼痛体质,她觉得腰背酸软有些睡不够。
到了学堂下课闷头就睡,好在自己的位置在最后,前边的人都看不到她走神发呆。
上官昱柯埋头看书,将纸上写好今日的笔记递给画阑。
“七妹,别听了,好好休息吧,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上官昱柯将一小包东西塞到画阑手里,立刻回到座位看书。
画阑像那冬眠的仓鼠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将那包东西拆开,是奶枣糖。
“多谢四哥,四哥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刚好猜中罢了,你这几天要多注意些,我知道你这几天很痛苦,要是我能帮你分担一点就好了。”
反正不痛,只是身体有些虚脱,画阑将糖放在嘴里含着。
“精神不振的话公主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身体为重。”
画阑抬头,沈暮白站在她和上官昱柯中间的过道。
清冷儒雅的气息让画阑感到一丝寒凉。
“不行,我又不是坐不住,万一错过先生讲授的重点画阑可亏大发。”
“这点倒是很有长公主当年的风范,和她一样不知死活。”
“沈先生您和姑姑很熟吗?”
“长公主是皇家女子之表率、胶殷之功臣,这些年帮助胶殷的百姓实现增收,我们胶殷的百姓吃得饱穿的暖都是长公主提出的政策的功劳。”
“先生,你如此仰慕长公主下次帮你引荐如何?”
“不劳烦你,沈某仰慕的是长公主之功绩和手段,和见不见长公主无关。”
沈暮白转身对着上官昱柯的课本道:
“四皇子那篇治国论沈某读过,确实不错,四皇子这样的才能放在皇宫也算是独一份犀利,好好加油,莫辜负了沈某对四皇子的期待。”
“先生,若沈某同兄长们竞争,您会帮我吗?”
沈暮白用手拍去衣袖上的灰尘:
“沈某要助胶殷真正的天子,等四皇子有那个实力沈某自然会站到四皇子身边。”
“先生有鸿鹄之志,我好奇先生为何不出去搏一搏。”
“四皇子,缘分到了一切便到位,太傅这种不涉名利的职位沈某贪图的就是清静二字,若没事准备上课吧。”
画阑回到移月宫便躺在床上,实在是太困了!
“公主殿下,贤妃娘娘在前厅说要见公主。”
母妃?画阑弹起来直冲前厅。
青黛沏茶,贤妃不常来找画阑,她这一来定是有什么大事同画阑商量。
只见她踩着一双绯色莲花的鞋子走到位置缓缓道;
“阑儿,母妃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贤妃如今在宫里有非常稳固的地位,她如今岁数也不大,皮肤保养得很好。
和画阑站在一起像极了姐妹,最近宫里也在传贤妃有孕的消息。
“请母妃直说。”
画阑瞥到贤妃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双鞋子是上官辰奕送给她的生辰礼物,绯色莲花是西域的圣物。
“前些日子有人向母妃提亲,那人是文家二公子文十鸢,你有什么想法吗?你父皇说这门亲事看你的意愿,这文家虽然是胶殷的首富可商人之家心眼多算计也不比宫里少。”
“母妃,不如让儿臣同那提亲之人见一面,我如今得长公主青睐,女儿身入学堂,父皇也是想着我多学些多为这个国家做贡献才应允的。”
贤妃皱眉,收起笑脸:“娘的想法就是给你寻一户好人家,最好是家里有财有权今后也好给你弟弟铺路。”
画阑指着贤妃的肚子。
“母妃,你真的有了?”
“嗯嗯,太医说这胎是男孩子的几率很大,若真是个弟弟,今后你们两姐弟可不是要相互帮衬。”
她蹲下去看贤妃的肚子,时间应该不久,不超过三个月。
“还有你姑姑的事情,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有这么多的尊荣和权力也不见得有多幸福,她在高位交心的人也少。”
贤妃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册子。
“这本是我托你外公整理的官员册子,里面是各个官员的喜好,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画阑恭敬行礼,贤妃表面上和画阑没有母女那样的亲切,如今支持画阑其用心画阑也猜到。
之前抓取下毒之人是为了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