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牛老汉自己的两千多输了，就掰了一个五千的爪。

一个叫高威猛的混混赢了不少钱，只见旁边两个小弟给他提着钱包，一个妖艳的美女给他负责点烟，很是嘚瑟。

放水的几个年轻人，背着个包，里边装着钱，一般都是混社会的，说话很大声。钱不是他们本人的，是他们老大的。老大是城里的，钱可能是老大聚敛的，也有可能是和老板或企业家合作的，也可能是从银行骗贷的，还有可能是贪官的赃款。

总之，复杂。

在这个王国里，袁河明是地头蛇，但还有比他更狠的，更牛的，那就是城里的老大。老大一身名牌，抽软中华，大多是臭名昭著的两劳释放人员，一上象牙山，往往开三四辆车，车是好车，比袁村长的半新不旧的越野车好多了。老大就是老大，派头十足，往往跟七八个马仔。马仔个个板寸，白衬衣，黑西装。还带三四个美女，个个高挑冷艳，抽细长的香烟，翘着兰花指，有的还会吐烟圈。

听说，老大已是三进宫了。干他们这行，把进监狱看做是一种资历，一种混社会的本钱。

王三娃不敢乱说话，也不敢乱动，就有放爪爪的过来给他发烟，劝他上去押一注：“好耍的很，没钱了兄弟给你取。”

王三娃可不敢，但牛老汉就敢。他也是没法，输多了，陷进去了。刚开始他取多人家给他放多，而且还鼓励他多取，可到十万的时候，他就死皮赖脸，苦苦哀求：“取两千噻，取两千噻，我明天一定给你还!”

可人家就是一分不给，放爪爪也有规矩，他们一般都是事先把对方的底细打听好了的，有多大偿还能力，就给放多少，放水也讲规避风险呢！

放水的三个小伙子把牛老汉带到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四个人在里边谈了十来分钟，牛老汉脸色煞白地出来了，弓着个腰。

后来，王三娃才知道，人家叫他打个今借到袁河明人民币十万元现金整的借条，写上身份证号，摁上红红如血的手印。

牛老汉每天得还息五千元。

王三娃都替他提心吊胆：“可怜的牛老汉，这可咋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