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一而再再而三的请那野种,他竟全都推了!仗着自己有父皇宠爱,真是无法无天!”太子听到勤英王又拒了他的宴请,怒了,“其他几个蠢货倒罢了,这个野种,是真不把我这个东宫之主放在眼里!”
“啪!”太子抄起一边的宝莲瓷瓶便摔在地上。
“太子殿下,那是皇后送您的啊!”他的心腹厉交忙上前查看。
可太子只是稍顿了下,满不在意地摆手,道:“她倒真把自己当皇后了,父皇的心,不一直在柳贵妃身上吗?还予其协理六宫之权。区区瓷瓶,别显得咱们跟没见过什么似的。”
“是,是。”厉交点头哈腰,拾起瓷片便退了出去。
他这太子一直是十分霸道的,还有些疯性在身。
太子虽是最年长的,但其母妃出身却不甚光彩,皇后无子嗣,太子丧母后,才交于皇后扶养,也成就了他的太子之位。
可不知从何时起,太子的性情就变的喜怒无常。像今日太子怒摔皇后娘娘的赏赐,他也是不敢多说一句的。
天气虽是雾蒙蒙的,也冷的彻骨,但厉交还是老远就看到了薛侧王妃。他晓得,这是太子殿下最喜爱的女子,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体贴,观之可亲。
“请侧王妃的安。”
侧王妃抬眼,示意让他起来,伸出纤纤玉指,捏起一片瓷老看。那瞳孔一紧,花容失色:“厉交,这是宝莲瓷瓶?”
“正是此瓶,太子殿下正为了勤英王的事生气,一怒之下便摔了这个。侧王妃只有你能劝住他了,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你快下去吧,小心些,别被划伤了。”
“谢王妃。”
“咳咳,是侧王妃。”
薛晓楠是很在意自己得位分的。她从小便认识了繁昌子,与他玩得甚好,也顺利的订了婚约。她从未想过要让自己的夫君当什么太子,也没想过他会当上太子。可自从过给了皇后,还要娶皇后的侄女夜婉为太子妃,她那做个闲散王妃的梦便破灭了。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与她的夫君一起搏斗,为他们杀出一条活路;也知道自己必须时刻保持仪态,因为太子的爱是她最好的底牌。
薛晓楠深呼吸,推门时,使出那银铃般的声音:“昌子,怎么生气了?”说着,挽住繁昌子坐了下来,依偎在他身边,梳理他鬓角落下的发丝。
繁昌子气不打一处来:“那个野种,又拒了孤的宴请!这明显不把孤当回事!”
薛晓楠用指尖划过繁昌子的嘴边,止住了他的话语,轻声道:“昌子,您是太子殿下,犯不着与自己得弟弟置气……”
“他不是我弟弟!”
“我知道,但是您是太子,应学会宽宏大量。勤英王越是无理,不满的人就越多,到时候自会有人替您出手。”薛晓楠按住欲起身的太子。
繁昌子平静了些,可转念又一想:“他天天在那个王府里待着,谁又能找出错来?孤若是不去管他,万一……”
“嗯……确实棘手。不如,将我的表妹赐婚与他,也算是跟咱们东宫有了些照应。”
繁昌子思索片刻,欣然答应,他又抓紧了侧王妃的手,与她深情相望:“楠儿,你知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太子妃。”
话音未落,一吻涌上。
可他却永远不懂她内心的苦楚,只能以更火热去回应。
……
繁善子思量着莲生侯应该可以下地了,便兴致勃勃地去了小别院。
晚天长,秋水苍 。山腰落日,雁背斜阳。
虽是初冬,但也寒风袭袭,他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猜想那少年应在屋内点炉休息。
可他老远便看到那一袭白衣,梧桐树下。身形飘忽,气势如虹。剑光如匹练飞,剑花点点。真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怎么这么快就练剑了?本王以为你下可以下地。”繁善子走近,伸出手去拦下刚要下跪的莲生侯:“不必行礼。”
可莲生侯还是鞠了一躬,道:“在下是从小习武,自然比别人要好得快些,劳烦王爷费心了。”
“好些了就好。对了,你救了本王,金钱,美人,你随便说,本王赏你。”繁善子尽量表现的有善。
可莲生侯却摇了摇头:“说实话,是王爷救了在下,在寝殿时,是王爷为在下挡住了那致命一击,这是救命之恩。”
“那这算是扯平了?”
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