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戎点头,“最近大牢周围多了很多行人,应是提前来观察防卫,好布置战术。”
程修鹤笑了,“不怕他们不动,也不枉我们演一场了。”
闻言,三人一起笑了。
宋戎尤其乐呵,“我看了好几天的戏,真是太精彩了。”
赵墨卿给他也倒了盏茶,说,“现在你看戏,等他们劫狱那天,就是我和县令看戏了。”
宋戎噎住了。
程修鹤嘴角挂着笑,“不能大意!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真被救出去了,那就是我们的笑话了。”
宋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此事筹谋已久,不能临了,功亏一篑。
“下面的人什么反应?”赵墨卿问。
“我这边没看到可疑的人。”
“我这边也没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北凉人识破了他们布的弥彰,按兵不动?
按理说,看了这么多天两虎相斗的戏码,应该有所行动才是,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
房内炭火很足,程修鹤被烘得想睡觉,眼睛眨了好几下,迷迷蒙蒙睁开眼,说,“果然是饱暖思淫欲。”
宋戎听了这话,立马转头看赵墨卿,他还想继续看戏。
谁知赵墨卿没有看向程修鹤,反倒看向了宋戎。
宋戎尴尬的朝赵墨卿笑,坏了,被抓住看热闹了!别看宋戎表面怂,但是他心里一直在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程修鹤不理他们之间的官司,又说,“我们再等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
“那争吵加烈?”赵墨卿说起正事。
“我不怕他们不来。我就怕这步棋不值。”程修鹤叹道。
“兵行险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宋戎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词。
但赵墨卿和程修鹤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此次如果成功了,那么对大周,对他们都是一大胜果。
没道理只能北凉派奸细来大周吧,我们也可以派奸细去北凉,哦,还是北凉自己的人被派回去,也可以说是遣返,只是让他们自食恶果罢了。
“这几天县衙热闹的不像话,下面人心也浮了。”程修鹤感叹。
“各自敲打自己底下的人吧。”赵墨卿说。
上面的人要争权夺利,下面的人自然要为主子分忧了,毕竟上面的人好了,他们下面的人才能好,下面的人好了,上面的人也能挣到更多的权力,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宋戎突然开口,“要不别敲打了。”
宋戎补了四个字,浑水摸鱼。
赵墨卿和程修鹤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水越浑,那些人动手的可能越大,他们摸清衙门里谁是人、谁是鬼的可能就越大。
程修鹤看向宋戎,宋戎成日和妖魔鬼怪斗法,果然知道怎么玩弄人心。
“你听说了吗?”
“什么?”
“听说昨晚宋典史做局,拉着程县令去到赵主簿家里讲和,但是走的时候,程县令和宋典史都拉着个脸,这次讲和不成,反加深矛盾了,只怕宋典史夹在两人之间,两边不讨好了。”
“天!他怎么淌这趟浑水!”
“那能怎么办呢,不讲和,县衙都要散了。县里的事谁干?”
“宋典史一番苦心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