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爬到坡势缓和一些的地方了,午子就教着褚祎调整呼吸,遇到坡势较陡一些的地方,午子就走在褚祎的后面,把手里的木棍让给褚祎抓着一头,使劲向上撑着,另一只手就向旁边伸开护着褚祎,防着她向后仰倒或者滑坡。有时候也让褚祎自己拄着木棍当登山杖使,助力往上爬。
等到爬了快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午子发现褚祎额头两边流下了大汗珠子了,他赶紧踅摸了半山腰上的一块小平地,喊着二木,又招呼着褚祎,在这个小平地上休息一会儿。
二木看上去还很精神,褚祎就显得有些累了,喘气的声音都有些不通畅、不均匀了,大汗止不住地往下流,还好!半山腰的松柏树多起来了,刚好能遮住小平地,在休息的地方形成一大片阴凉地。
还有一半多的路程呢!午子心里念叨着。
午子在阴凉地上铺了事先准备好的大塑料布,又铺上大浴巾,让褚祎坐下休息,又从书包里拿出来巧克力、饼干、矿泉水,边吃边喝,还能欣赏山下的风景,补充体力。
褚祎吃着喝着,享受着午子的照顾,还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阳光照在山下无垠的田地里和错落有致的村屋上,有绿树,有鲜花,有小河玉带,有金黄麦地,有袅袅炊烟,有小鸟飞翔,有人影绰绰,还有着美好的心境,山上微风袭来,吹走了倦意,带来了清凉,惬意非凡。
午子看着褚祎那么出神入化,也不忍心说话打断,二木不时地传来催促的喊声:“歇够了吧?午子哥,咱们出发吧!”等他喊了好几次,午子和褚祎才收拾东西,再次出发,接着往上爬。
再次爬的时候褚祎好像不觉得太累了,午子就又继续给褚祎东拉西扯地讲着拴牛山、金牛河、牛尾村的点点滴滴,褚祎听得很专注、很入神,也不怎么大喘气了,偶尔扭头看着午子笑一笑。
二木终于打着一只野鸟,手里拎着战利品,兴奋地跑到午子面前炫耀,午子一笑而过,继续给褚祎零零碎碎地讲着关于山和河的故事,其中也掺杂着齐爷以前当连长的一些经历。
午子讲得津津有味,褚祎听得意犹未尽,后半段的山路就没觉得怎么辛苦,就到山顶了。
山顶上是另一番景致,牛尾山的山顶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堤堰”,宽有五六十米,长的一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山梁,另一头连接着下山的公路。大堤堰上是密密的杂树林,“堤堰”的另一侧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一眼收不完的大水库。这个大水库养育着几十个乡、上百个村的父老乡亲。
午子选了一块视野开阔、面向大库、又有大树遮荫的平地,铺开大塑料布,上面又铺上大浴巾,把双肩包里的家当全都抖落出来,牛肉、榨菜、煮鸡蛋、油酥饼、黄瓜、西红柿、苹果......,应有尽有,褚祎也把自己小背包里的面包、酸萝卜条、火腿肠、巧克力、纯牛奶等等食物尽数拿出来,三个小伙伴或坐或卧,开始安慰饥肠辘辘的肚皮了。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他们美滋滋地吃着、喝着,放声地说着、笑着,无拘无束地侃着、叫着,像在世外桃源,像在人间仙境,尽情地释放着纯真的少年情怀,品尝着酸甜可口的果味花季。
在这美丽的大自然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欣赏着美丽的自然风光,从库区方向时而吹过来阵阵凉风,风里夹杂着丝丝水汽,还和着周围泥土和草木的气息,熏蒸着、抚慰着这三个脱离羁绊束缚的小朋友。山顶上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也随着他们欢快的笑声,一起合着快乐的节拍,共同享受着美妙时光。
然而,盛夏时节的天气,总是难免会有突如其来的变化。午子他们三个吃饱喝足之后,悠闲地躺在大树下休息的时候,午子发现天色阴沉下来了,一大片灰色的乌云开始遮住了太阳,正在往他们库区的方向撵过来,午子感觉不太妙,像是要有一场大雨很快袭来,她赶快招呼二木和褚祎收拾行囊,二木问午子:“午子哥,咱们怎么下山?原路返回还是走公路?”
“当然走公路!”午子毫不犹豫地回答:“万一下雨了,山路上就太危险了。快整理好东西,咱们从公路走下山去。”
褚祎显得有些慌张。
午子扭头安慰褚祎:“没事儿,从这里出发,走一阵儿,就有一个‘库区监测站’,齐二爷在那儿值班呢,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他那里躲躲雨。”
“午子哥,你怎么知道我二爷爷在那儿?我咋不知道呢?”
“别废话了!我听你爷爷说过,快走吧!”午子和褚祎各自背好包,把吃剩的垃圾装在一个大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