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之人练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轻则阴气入体神智混乱形如枯槁,重则性情大变阳寿消减不得善终。”
听到老牛这么说,王九州也放下心来:“那神婆自是算那后一种。”想来也是如此,神婆若是道行深厚,也不会在祠堂挨了一脚后这么久才来报复。
“不过你也别看轻了她,你看不到阴鬼,许多手段便无法防范。”
王九州心念一转:“刘哥,我曾听闻人眼抹上了牛眼泪便能见到阴祟鬼物,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你少来打我的主意,老牛我平生无泪!”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哥难道你就没有伤心之时吗?”
老牛别过粗壮的牛头,不再理会王九州。
知道这老牛的牛脾气,王九州憨笑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些日子一人一牛没少交流,王九州隐隐能察觉到老牛的心思:自己的道路自己走,自己做事自己扛,莫要将老牛当做依仗。
王九州能猜到,老牛定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过往,只是如今的王九州连接触知晓的资格都没有。
风吹叶落,云卷云舒,直到临近黄昏时分,老牛忽然将一个精致的瓷瓶交给王九州,也不解释什么,径直走出门外,卧在一处山坡顶上,静静望着那夕阳下的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