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对于师兄李寒青的胜利毫无怀疑:那个南宫焰只比大师兄强那么一点,不值一提。反而他更关心李寒青新创的剑招,待李寒青下台后他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师兄,最后那一剑往日从未见你用过,是刚才新创的吧,”李相夷偏着头若有所思:“名字倒是奇怪,为何要叫吹面不寒杨柳风呢?”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孩子还小,打脸要温柔啊……李寒青笑得温温柔柔附在李相夷耳边轻轻问:“师弟可解气了?”
李相夷粲然一笑,随后又似意犹未尽地咂了下嘴:“只是,师兄下手也太温柔了些。”
“师父让我注意分寸,”李寒青看了师父漆木山一眼:“毕竟是在主人家的筵席上,不好太过分了。”
“说的也是,”李相夷又高兴了,握着拳扬了扬放着狠话:“就饶他一次,下次若是还这么口无遮拦,我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李寒青无奈地摇了摇头:“气性也太大了。”
重到大堂内,南宫家主招了招手,一旁的下人端上两样被红绸覆着的东西上前,南宫家主揭开其中一个对漆木山笑道:“漆老弟,这坛‘醉梦仙’按照赌约就给你了,你可不要说老哥我赖账啊。”
漆木山乐颠颠地将酒坛抱在怀里:“南宫兄向来是言而有信。”
打赌?李寒青与李相夷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果然如此”四个大字:他们就说这次师父将二人带下山有些蹊跷,原来是与南宫家主打赌的缘故。赌注竟然还是坛酒?
“二师兄,我回去要告诉师娘。”李相夷咬了咬牙,压低声音在李寒青耳边说。
李寒青眼神略带同情地看着那抱着酒坛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漆木山,装模作样地叹息:“那师父估计得被困在山下十天半个月了 。”
“孩子,你叫李寒青是吧?”忽然被点名的李寒青抬头看去,就见南宫家主正朝自己招了招手:“你上前来。”
“南宫家主。”李寒青上前几步,抱拳一揖。
“你师父赢了有酒喝,你赢了自然也得有奖励,”南宫家主掀开第二件物什上的红绸,托盘上摆放着一件通体银白的小巧弩箭:“我南宫家善设计弩箭兵械,此物便是老朽晚年得意之作,因工序繁复,材料稀缺,这弩箭我南宫家也只造出五件,这件便送你了。”
“银月弩?祖父,这……”刚刚迈步进到堂内的南宫焰听见祖父的话不由得惊呼出声:“您明明说要将此物送我的!”
“你赢了,自然就是你的,你输了,自然就能是别人的,”南宫家主捋着胡子,眯着眼看向南宫焰,语气严肃了不少:“你心高气傲,盛气凌人,可知人外有人的道理?这次只是把银月弩,你若还不知收敛,下次,可就不知道要输掉些什么了。”
南宫焰被自己爷爷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训诫,一张脸臊的通红,但总归还知道几分轻重好赖,他上前几步双膝跪地,抱拳垂首道:“爷爷教训的是,孙儿知错了。”
“嗯,”南宫家主见南宫焰一脸愧色,心中满意:“下去吧,好好反思一下。”
随后又将这银月弩拿起,塞到李寒青手里:“你赢了此物便是你的,不必有负担,老朽还要多谢你。”
听到这儿,李寒青也不再推辞,接过银月弩后抱拳一揖:“那,晚辈就将此物收下了,谢过南宫家主。”
“诶,还叫南宫家主呢,”老人笑眯眯地看了眼李相夷和李寒青:“我与你们师父称兄道弟,你们也唤我一声世伯罢。”
“谢过南宫世伯。”李寒青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李相夷也抱拳一揖改口叫道:“南宫世伯。”
筵席散去后,受南宫家主的盛情邀请,三人便决定在这昔玦山庄小住下来。在走向客房的路上,李寒青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银月弩,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自己的师父:“师父啊,这是什么酒啊?”
“醉梦仙,好徒儿我给你说,这可是酒仙所酿之酒,全天下如今也只剩不过百坛,除了皇宫,就只有南宫家有了。”
李寒青似笑非笑地看向漆木山,语气玩味:“哦,所以师父就为了这一坛酒,与人打赌,把我们诓下山,还将我们推出来替南宫世伯教育孩子?”
漆木山这才从得到一坛好酒的喜悦中回过神,见自家两个徒儿的神情,讪讪道:“哎呀,这不是看你南宫世伯发愁吗,你们也看到了,这南宫焰天赋不错,可惜少年成名,这不,这两年就渐渐变得越发目中无人,不知收敛,你们南宫世伯担心这孩子以后会闯下大祸,这才……”
李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