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下山了,云隐山中的日子却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往日三人相互切磋的身影,如今只剩下两人。李寒青自从突破了心障之后,进步神速,实力大涨。有时还能赢李相夷一招半式,如今二人比试,你来我往多数时间竟能打个平手。不过就在第五次二人对招时将后院园子里的树木花草霍霍得七零八落后,师父漆木山严令禁止二人在宅院内使用内力比试。
山中岁月流淌的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便已过了两年。这期间,单孤刀一直都没有回过山里,他的近况也都是托信鸽携着他的平安信飞回云隐山。这日一大早,两人习过早课后,漆木山忽然说要去参加他旧友南宫家家主的大寿,要带二人下山一趟。
“师父,参加寿宴,为什么要带上我们啊?”李寒青觉得稀奇:“您以前可从来不带我们去认识您的故友,故交的。”
“咳”漆木山将目光游移开:“嗯,就是觉得是时候带你们认识一下这个江湖了。”
是吗?李寒青狐疑地看着自家师父,怎么感觉他有点心虚呢?
南宫家不入江湖许久,同云隐山一样,南宫家坐落的山林周围亦设有防止普通人入内的迷阵,漆木山带着三人轻车熟路地穿过迷阵后,一处颇为气派的山庄便赫然出现于众人眼前——入眼便是银画铁钩的“昔玦山庄”四个大字高悬于正门之上。待入了正门,漆木山一行人被守在门前的家仆接迎往里走去,一路上入眼之处可谓是玉户雕甍 ,金瓦彤栏,师徒几人的云隐山若是同其相比,简直可以算得上清贫了。
漆木山给三人解释:“武林中不入江湖保持中立的门派里为首的有三个门派:铁甲门施家,昔玦山庄南宫家,还有天机山庄天机堂。施家善善制兵炼器,天机堂善制机关暗器,南宫家善设计弩箭兵械。他们各有自己的生意产业,几代积累下来说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天机堂?”李寒青觉得有些耳熟。
“天机堂向来不涉江湖事,不过七年前江湖动荡,有些势力盯上了天机堂的心法秘籍,机关图纸,后来少堂主何晓惠与当朝尚书之子方则仕联姻,背靠朝廷这才让天机山庄在在动荡的江湖中渐渐有了不可撼动的力量。”
原来如此……李寒青垂眸思忖:方才从马上下来的几人,那些人的脚上穿的是官靴,想来是在朝中任职。看来这些能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的势力,估计背后都有朝廷的势力。
三人一路走来,引得旁人频频驻足回眸。无他,主要是那老头儿身后跟着的两名十二三岁气度风貌皆是绝佳的少年太过绮丽亮眼——个头高些的少年头戴玉冠,一身月白银纹衣袍目如朗星,俊逸出尘;另一位少年银红衣袍随风而摆,浅金暗纹随光暗涌,形貌昳丽,眉眼却是说不出的恣意风流。二人虽然年纪还小,却也能从残留的几分稚气面容中窥得日后的几分惊艳。
筵席设在大堂,堂内坐在主位上的南宫家主是个年已古稀,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这寿宴办得极为热闹讲究,除了大堂里的正席以外,堂外的中庭还设着一些散席。李寒青,李相夷随着师父漆木山直直入了大堂内,坐在了正席上。漆木山将堂内的宾客一一低声介绍给两个徒弟。李寒青这才发现坐在他们身侧的除了南宫家人外还有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什么漕帮帮主,铁甲门施家的少主,还有些朝廷官员,其中坐在三人对面的那位长须老者是户部侍郎方则仕之父户部尚书方无忧。方无忧抬眼看见对面的李寒青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筵席上漆木山领着着李寒青,李相夷上前去给南宫家主敬酒,老家主笑眯眯地将李寒青,李相夷师兄弟二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遍,继而捋着自己的胡子面露激赏,赞道:“好!好啊,本来还以为漆老弟你把自己的徒弟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是吹牛,如今一见,倒是老哥我狭隘了,老弟啊,你收的这两个徒弟果真是极好。”
其余宾客看着殿中央站着的两位执着酒盏的少年,也纷纷露出惊艳的神情,这师兄弟二人不仅生的是一副水月观音的好相貌,更难得的是,观其二人年纪虽小,呼吸吐纳却悠长绵延,一看就知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当真是少年英才,难怪爷爷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要见上一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席间的一位少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艳羡几分欣赏。
“兄长何必长他人志气?不过是不知哪里来的无名小卒。”一旁坐着的另一位少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最开始的少年出言警告:“阿焰,慎言,他们是爷爷请来的贵客。”
李寒青,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