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万物沉睡,三合院的一室烛火明亮。
“呜呜呜,爹爹,我疼!”
在青蘅君从魏晏背上将他抱起来时,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蓝涣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瞬间疼了起来。
现在疼得狠了,在爹爹怀里疼哭出声。
青蘅君拍着大儿子的背,又气又好笑。方才开门时魏晏已经将他下午一个人吃完一碗冰品的壮举,他倒是不知自家儿子还有贪吃的一面。
此时也只温声安慰道:“没事,不严重,等喝了药就好了。”
蓝涣白着小脸,眼角还有被疼出来的眼泪。他咬着唇,觉得丢脸死了,不过吃了点凉的就被疼成这样,还不争气地哭了。
青蘅君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唤来魏晏过来照顾他,自己则去厨房熬药。
魏晏走到床边挨着蓝涣坐下,想着娘亲教的缓解疼痛的按摩手法,道:“不哭了,我给你按按可以好受些。”
蓝涣惨兮兮带着哭腔道:“师兄,我下次再也不吃了。”
魏晏轻轻按摩蓝涣的肚子,一面笑道:“可以吃的,只不过以后这种吃食要少吃些。”
蓝涣拉过被子盖在脸上,闷声道:“知道了。”
魏晏的按摩很有用,之前肚子里好似翻肠倒胃,现在还是疼,但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蓝涣被揉的舒服了,哼哼唧唧的像猫崽子一样,魏晏看着只觉可爱。
厨房里,青蘅君用灵力加快草药熬制,待药熬好后,体贴的将药降温端回房里:“阿涣,起来喝药了。”
“谢谢父亲。”
蓝涣起身靠坐在床上,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闷了下去,被苦得整个小脸皱起,生无可恋。
青蘅君逗着他:“怎么不唤爹爹了?”
蓝涣声若蚊蝇:“爹爹。”
青蘅君擦着他汗湿的发:“以后便都这么叫我。”
蓝涣懵懵的,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突然唤称呼。将话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之前弟弟将“母亲”换成了“娘亲”,他做哥哥的也就跟着换了,倒是父亲这里没变,一直喊的“父亲”。
左右是一个称呼,没想到爹爹这么在意。
蓝涣笑了笑,其实换了个称呼,面对父母的感觉也变了,更亲近了些。
青蘅君对魏晏道:“夜深了,快回去睡觉,今晚阿涣与我一起。”
魏晏行礼:“弟子知道了这就回去,师父和师弟好好休息。”
魏晏走后,没一会儿功夫,药效发挥作用,蓝涣在青蘅君怀里沉沉睡去。
凌晨,天边翻起鱼肚白。
魏晏早早起床,走到外面先练一套蓝氏剑法。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他有些犹豫,不知道师父和师弟起床了没有。
青蘅君开门就见他站在院中发愣,直直地看着这里。微微一笑,了然道:“阿涣还未睡醒,有点发热,你先去和其他师兄一起用膳。”
魏晏拱手:“好,弟子这就去,等吃完后,弟子再过来看望师弟。”
蓝涣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有些口渴,抬抬手发现有些无力。
属于青蘅君温润的嗓音在屋内响起:“醒了?你有点发热,先喝杯水。”
蓝涣感觉自己被扶起来,迷迷糊糊地接过茶杯喝水。一杯水下去,他这才清醒了过来,沙哑着嗓音:“爹爹。”
青蘅君:“你身体不舒服,近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蓝涣对此没什么表示,只问:“师兄会陪着我吗?”
青蘅君正要回答,外面传来魏晏的声音。
“师弟,你醒了吗?我给你带了早膳。”
魏晏得了允许,端着餐盘进来。
“师兄等等,我还未洗漱。”蓝涣连忙从床上起来。
青蘅君见有魏晏在旁,对二人交代了声,很是放心地出门处理事务。
吃饭前,蓝涣期待地问:“师兄,爹爹说我生病了,这几天要在府里喝药,不能出门。蓝旗师兄他们都出去看赛比试去了,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魏晏道:“好,师父有说你每日何时喝药吗?”
蓝涣点头,从袖带中取出药方:“爹爹留下来的药方上有写,他说师兄最近在学这个能看得懂,后面的抓药都由师兄代劳。”
魏晏接过,看着上面写着的药的种类和份量:“行,我知道了,这两日你先别做剧烈运动。”他将手贴上蓝涣的额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