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笔在林玖月手里转了好几个圈，突然，笔落到桌子上，想说的话换了种方式。

“阿晏，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有人混进来？”

封晏殊顿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听见林玖月声音变得很冷。

“你给大江他们说，我们的人员分布，从现在开始，不和九处共享。

要适当的留一手，尤其是关于我们的信息。”

封晏殊吞了吞口水，那可是……

“月月，你…”

“任何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宴，我知道，你可能不太认同我的观点。

事关我们的前程命运，我不敢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玖月从未有过这么凝重，心事重重，说完这话，就埋头处理手里的工作。

……

谢队长站在地下室入口，瑟缩一下，望着阴沉沉，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变天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进负二楼，给他们隔出来的房间门口，里面的灯开着。

……

林玖月像台机器，永不知道疲倦和停歇，不停地学习，工作，到处联络。

那天过后，谢队长又来找过她两次，不乏找她去见那两个人。

林玖月都以忙为由，直接拒绝。

“林总，配合我们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直到现在还没进展，谢队长耐心告尽，公事公办里还夹杂着疏离。

“你们能确保我的安全吗？

保全性命的前提下，我才会配合你们的调查。”

林玖月头都没有抬，语气冰冷，公事公办。

呵呵呵。

能耐这么大呀？

“我还得要工作，身后还有那么多项目要继续，要是亏损你们有人给我补偿，让我干什么都行啊，前提是先兑现。”

林玖月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们要是觉得我配合得不好，可以移步到云山监狱或者公安局。

我们这里毕竟是私人地方。

要是真发生点什么，对我们整个平城，还有这里成千上万的普通人都有很大的影响，你说呢？”

谢队长摔门而去。

他很生气林玖月釜底抽薪，不明白她以前都很好说话，现在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