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今日死于此处，宴山月不悔。”

“不愧是满口仁义道德的炼妖师，在你们眼中是妖便该杀该打，我们又何错之有？”

“屠杀全村性命，牲畜不留，小儿不留，若不算错，那何又为错？”

宴山月见风势正旺，借风化形，风刃骤出，将冰晶撕碎，左手御风化刃，右手引雷行令，风雷交加冲向雪女，映着温润的容颜平添了些凌厉。

涂小楼叹为观止，看着柔弱温润的人，竟也会有这般雷厉模样，且修为不俗，风雷咒使得如鱼得水，可叹天资过人，少有的人才。

“笑话，雪神庇护雪女山千万年，可他们却因一些琐碎事不如意，烧毁雪神庙，砸烂雪神神像，断了烟火，还肆意虐杀雪女山生灵，雪神灵体受其恶念侵袭滋扰，病了，好不了了，我亲眼看着她化作风雪而去，空留满天白雪。”

“我当然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我便能随她而去，化作风雪罢。”

白眸白发的雪女眼含泪珠，痛彻心扉。

宴山月听着有些动容，动作竟慢了些，雪女瞅准时机，迅猛冲来，涂小楼惊呼，“小心。”

宴山月下意识将风刃向前刺去，竟是刺中了雪女心脏。

那样的速度该是躲得过的，于雪女而言。

“吾便要追随雪神而去，而你这万恶炼妖师极幸，也得陪吾去见雪神尊者了。”

“什么？”

宴山月还未反应，雪女便身子前倾，风刃刺地更深，嘴角溢出血来，抱着宴山月便不撒手，片刻气绝，化作风雪，而宴山月惊呼一声，倒地不起，大雪埋了半个身子，动也不动弹。

“宴山月？宴山月？”

涂小楼不明所以，一探鼻息，有出无进。

“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