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载体，也可以说是盘古血脉最纯正的载体。她拼尽全力诞下的血脉，自是继承着盘古给予龙族最为纯正的天地开初的混沌之灵。

“母亲，可是顽疾又为复发？母亲不该将这片龙鳞给他的。我的命数也不该跟他纠缠过多。”

“难不成，真让母亲看着你死？事已如此，你且将这龙鳞收好，也好留个护体的物件。”

皞棂瞧着眼眸里时常淡然的茱萸，却在瞧见龙鳞的那一刻便充斥丝丝哀伤时，稳了稳摇摇晃晃的身躯，义正言辞地说着。

“九幽不会放过我的，母亲，从今日，你便无需再做任何损耗根基的行为，九幽不会乐意，阿萸也是不喜见的。”

说着，茱萸瞧了一眼，早已悄然立在不远处光明正大地观望着这边情况的九幽，苦涩地笑了笑，转身便离了幽冥殿。

“皞棂，他说得没错，我不会放过他，但我不会再对他动手，反而会给他想要的一切。”

茱萸走后，九幽及时出现，将灵力损耗过度而意识浅薄的皞棂拥入怀中，对着怀中的人清清浅浅地说着。

“九……九幽，阿幽，算我求你好吗？放过阿萸吧。”

皞棂断断续续地说着，大抵是没能听着回答，便也不再硬撑，就随着意识的消失，渐渐陷入了昏迷。

“呐，皞棂，以后该不是我放不过他了。”

说着，不过须臾，便已然见不着人影。

而在那熟悉的风，熟悉的天，熟悉的景，茱萸细细地研磨着，思索着。

那一日，天应是依旧的清明，日头应是依旧毒辣，风应是依旧的和煦，村外的黄果树也应是依旧地屹立不动。

但那个曾经与他立在树下的孩子却不再明朗，不再鲜活；而那个孩子所出生的村子成了茱萸唯一的慰籍。

对啊，那孩子替他挡了天雷。

九道天雷，他偏偏挡了最重的那道。他偏偏要以这般形式明了茱萸的心。

也不知道这是他离去的第几个百年，还是第几个千年。

茱萸算不得心死，却也是不得不令自己静下来。

站在那树下，站得直直的，墨色的发丝纷乱地飞舞着，白衣飘飘，真真地配得上神明的模样。他就站在那，瞧着看着，那系在树上的布条从鲜明的红色变得愈发的淡。上面的字迹也愈发的淡。

茱萸手一挥，那些布条便又成了鲜明的模样。

更不知道他是第几个百年还是千年这般地挥手。

“愿茱萸平安顺遂，年年朝朝皆如此。”

这是他的字迹。

“愿茱萸朝夕皆喜乐，事事皆无虞。”

“愿茱萸径情直遂，如月之恒。”

……

……

也不知是不是他傻，竟没有一句是对自己的祝愿。

“茱萸，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寰宇似乎是看不得他如今这般颓废狼狈的样子。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撞在了树上。

一时间铃声清脆，晃动间。

似乎从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脆生生地说着。

“愿与茱萸年年望望皆相见，夜夜遥遥亦相思。”

顿时，茱萸再也忍不住了。呜咽地抽泣着。

他替他挡劫的时候他没哭。

他魂飞魄散的时候他没哭。

但时至今日，他以为他已经淡然了，已经忘了。但在一刻，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那一天，黄果树的铃声没有断过。

那一天，茱萸的回应也没有断过。

他回应着。也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白驹，我亦如此。”

茱萸还记得树上的铃铛是如何出现的。

白驹天赋异禀，加上龙珠的缘由更是如虎添翼。

没多久便形成了灵虚。

茱萸便将魂铃赠予他，也算是护身法宝。

“先生，这个？”

“这个是魂铃，平日若是遇到什么妖魔，便可以拿出抵挡片刻。”

“有先生在，白驹如何都是不怕的。”

虽是这么说着，白驹却是将这魂铃护得跟宝贝似的。

学了些小法术，便将魂铃变化着，挂于腰间，当作配饰。

茱萸的生辰，白驹最初是不知晓的，茱萸也断不会告知于他。

白驹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