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岁出头却已经两鬓苍苍中老年男人,穿着一身米黄色麻布衣站在凉亭边,对着躺在躺椅上的夏建说道:
“夏老板,你看这牛和猪钱能不能宽容两天?赊个账,等我卖出去了再来付钱。”
夏建歪着嘴,有些无奈地看着男人,说:
“吕尚老哥啊,你是不是又花铜贝去买书了?”
吕尚悻悻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看那些天南地北的,想当官你有门路吗?”
吕尚有些不忿,别过头去,耍无赖式地说:
“就问你赊不赊吧!”
夏建站起身来,走到吕尚面前,用手指着他鼻子说:“赊赊赊!画完押赶紧给我走,记得按时还,超时要收利息的。”
吕尚笑了笑,颇有些儒雅风范,开心地说:
“我祖先可是跟着禹帝治过水的,好歹属于名门之后,县太爷都说要我引荐我了,加上我的才干,有希望的。”
夏建半张脸扯起嘴角,有些无语地说:
“大哥,现在是商朝,你那是夏朝的官,而且县太爷那德行谁不知道,你有钱打点他吗?”
吕尚自知理亏,躬身告退,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抱怨。
“还完书账,来我这赊肉账,还完肉账又去赊账买我书,真是没完没了还。”
……
一大清早,天空刚出点微弱的光亮,吕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将牛宰杀后,拖着牛肉和一堆竹简就到了集市里。
将内脏摆在桌子上,大块肉挂在吊钩上后,就坐着掏出竹简。
扯开竹简绑带,露出几个大字【奇门遁甲】第三百局。
“尚老儿。”
吕尚抬起头,只见一个衙役站在他摊子前,便问道:“大人有何贵干?是要买肉吗?”
“收拾东西跟我走一趟吧,县太爷要见你。”
话罢衙役随手拿起牛心包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吕尚跟上。
吕尚虽然极度不满,但是也没做声,默默跟上了。
来到县衙,跨过衙门口,走过大堂进入内堂,只见县太爷端着杯茶,坐在精致的红木靠凳上,背后挂着一幅字画,上书“清正廉明”。
县太爷拿起茶杯盖子,朝着旁边凳子点了点,示意吕尚坐下。
吕尚略显恭敬地问道:“吕太爷找小人有何贵干啊。”
县太爷半晌未曾开口,吹着腾着热气的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一直到将茶喝完,县太爷才缓缓开口说:
“吕尚啊,我有意让你当我这县衙主簿,你意下如何啊。”
吕尚瞳孔瞬间放大,眼里充满了惊喜,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起来,拱手说道:
“感谢大人厚爱!”
县太爷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情,嗯,也算我有一事相求吧。”
吕尚眼珠闪动,但还是果断说道:“大人请讲!只要小人能办到肯定尽力办成。”
县太爷微笑起来,说:“肯定没问题的!”
又倒了杯茶,才继续说:“听说你与那夏府老爷有不少来往?”
吕尚心中隐隐不安,放下抬起的手说:“没啥交情,就是会去夏老板那赊账买牲畜。”
县太爷面色露出些许不悦,埋怨地看着吕尚说道:“你这就不厚道了,我听手下人说你和夏老板经常一起聊天读书,偶尔他还会让你帮忙算算账本。”
听见“账本”二字,吕尚顿时警惕心大起,说:“没有的事,县太爷莫要听人谣言。”
县太爷此时已经露出怒色,略带威胁地大声说:“既然本老爷已经和你说了,本老爷肯定就是有消息!你已经听到了,那我也不瞒你,本老爷就是想你去给他做个假账,举报他偷税。”
吕尚此时面色惨白,连连摆手道:
“县太爷此事万万不可啊!不说那夏老板于我有恩,就是陌生人,又岂能做此害人性命之事。”
县太爷站起身,直接踹了吕尚几脚,怒吼道:“这事你就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然后气喘吁吁地坐下靠在椅子上,又温柔地劝告道:“吕尚啊,你前段时间还在求我引荐,现在我可以直接推举你当主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概念,这等于直接踏入了官场,有了名分就有了上升渠道,到时候以你的本事,岂不是平步青云,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来人啊!送客!”
当吕尚被扔出县衙大门的时候,看着这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