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三收刀扛在肩上,骂骂咧咧地说:
“脑子有问题!”
旁边小弟也一脸不解地说:
“以往见到的都是下跪求饶说放过我,哪里见过这种二货。”
“是啊是啊,赶紧求饶说不定还能免受折磨,留个全尸。”
黑老三举刀在空中一挥,一嗓子叫道:“动手!”
场面极其简单,比杀鸡难不到哪里去,鸡体积小还容易砍不准,人真的是一下一个。
“女的留着!”
“明白的老大!”
白欣怡愤恨地看了一眼洛风波,顿时不由得心中火起,对着洛风波的断臂处就是一脚。
“哈哈哈!小娘子,脾气挺爆啊!”
黑老三笑道。
白欣怡看着黑老三,也被传染,笑了起来,比了个中指说道:“脑残!”
然后纵身一跃,从山上跳了下去。
洛风波不停地抽着凉气,强忍着痛苦对着黑老三下跪,边磕头边说:“放过我!放过我!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对不起,我可不是圣母,没有怜悯心。”
洛风波从地面一跃而起,怒目凶恶,大吼着说:“冲啊!和他们拼了!”
寒光乍现,一颗大好头颅瞬间落地,弹跳了两下,睁着一双大眼睛,死不瞑目。
临死之前,洛风波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是:“如果那女人乖乖去对面帮我们求情就好了,说不定我就能活下来,操!”
杀人者立在原地,诸邪辟易,受害者间,你恨我骂,仇怨深结。
黑老三冷笑道:“弱肉强食,不要老以为自己会是被人拖累的那一方,其实你就是个路边的傻狗,人强弱,天来定。”
夏建趴着山头,露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且夏建听力不错,听着所言所语,叹了口气道:
“圣母婊多,圣母少有,如果权力结构里没有圣母,谁来维护弱势群体,那不就又是奴隶制,哪有叫嚣的余地,哪天碰见主子不高兴,路过就被打死。”
“是啊是啊。”
黄瓜灰头土脸地点了点头。
“诶,我的猪呢?诶!你怎么在这?”
夏建一脸懵逼,明明确认了刚才没有人。
“昨天要了次饭就被赶走了,准备再跟他们讨点吃的,肚子饿走不动,刚沿着路过来,还好来得晚了点,再来早点就完了。”
黄瓜羞涩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夏建总感觉这货在骗他,但是夏建又没有证据,看着黄瓜猥琐的身影,认可地点了点头,可以,很苟。
接着说:“等他们走了你和我去找找猪,我请你吃饭。”
黄瓜眼睛突然发光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
……
人群散尽,夏建和黄瓜开始漫山遍野找猪,终于在对面山脚处找到了,此时的小野猪正趴在草丛里休息,看样子被夏建追得累了个够呛。
夏建半蹲在地上,握住一根鱼叉猛然突刺,迅速地刺进了小野猪的脖子,用力一划扯回,然后夏建急步后退。
小野猪回头看了一眼,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接着迅速地朝着相反方向跑去,夏建两人也紧紧跟上。
一直到河边,小野猪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口里不停喘着气,发出的声音像一个漏气的鼓风机。
夏建上去手起叉落,用力两下,帮它了结了残存的生命。
黄瓜突然朝着夏建挥手说道:“嘿!疯子!你看,这是不是那女人的尸体。”
夏建闻言到河岸边,松软的泥土上躺着那白欣怡,身穿麻布衣服,此时已经破开,露出了里面那件运动上衣。
此时白欣怡浑身都是血泥,形状不规则的挫伤密布在身上,额头和脸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夏建试探了一下鼻吸,竟然还能感觉微弱的气息,看了一眼地形,此处刚好是刚才的山底,上处山壁虽然悬空陡峭,但从下部来看却是一条斜坡和杂草丛生看不清的缓冲。
然后一路头颅没有什么撞到石头什么,大多是身体受伤,应该是坠落后翻滚。
“合着坠崖还真能活?”
夏建有些不敢相信,但又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从三楼摔下来拍拍灰,毛事没有,从山坡滚下去也能活蹦乱跳。
又看了看白欣怡那瘦弱的身躯,确实,体重轻受到的撞击力也小,也就释然了。
“怎么样?还活着吗?”